也许老天也喜欢耍着人玩,姜鲤一下车雨就停了,停得彻彻底底,姜鲤站在自家大铁门外朝渐行渐远的黑色大G挥手告别,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提着裙角转身进门。
方险和张诚的住处其实离姜鲤不远,也就五分钟的车程。张诚将车子停好后看向副驾驶座上正闭目养神的方险:“狗逼,我就说你不是好人吧?”
方险揭开眼皮,开口丢下两字,“傻狗。”然后开门下车。
张诚摇头“啧啧”了几声,然后下车慢悠悠的跟在方险身后往小洋楼走去。
白果巷的房子都建得大同小异,基本都是二层小洋楼带院子,连院子的大铁门都用得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院子的大小,方险和张诚住的这一栋,院子是别人家院子两倍的大小。
所以,当张诚以龟速走到一楼客厅时,方险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了。
张诚在方险对面坐下:“你家老爷子亲自给你打电话了?”
不等方险开口,张诚又继续道:“又吵起来了?”
方险紧盯着电视里正对媒体侃侃而谈的男人,嗤笑:“你在我手机里装了监听器?”
张诚耸耸肩:“就你和你家老爷子那相处模式,猜都能猜到。”
方险和方老爷子父子两那简直是势同水火,压根就不能挨在一处,不然铁定会冻死周围一片草木,因为气氛太过寒冷。
张诚顺着方险的视线看过去,电视里的男人穿着一身正装,虽然已年过六十,但身姿挺拔,精神矍铄,方险的相貌少说也有六七分和他相似。
“这回又是什么?逼婚?”张诚调侃,“这事多好解决啊,你赶紧带个女朋友回去不就得了吗?依我看姜鲤那姑娘就挺不错的,长得精致乖巧,家世嘛……她的穿着和气质,一看就是个从小在优渥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应该能过得了你家老爷子的眼。”
“你是真狗。”说完,方险关掉电视,然后阖上眼皮懒懒的靠在沙发里。
“行,我狗,你就继续装好人吧,我看你这好人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张诚用指腹摩擦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开口,“不过,姜鲤那姑娘该不会还没到适婚年龄吧?”
回应张诚的是一室寂静,方险的呼吸声很轻,好似睡着了,张诚的嘴几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觉得姜鲤那姑娘有些眼熟?我总感觉之前在哪里见过她,而且我还总感觉,我见过的你一定也见过。”
这次回应张诚的依旧是一室寂静,大概觉得自说自话挺无趣,张诚从旁边捞起抱枕抱在怀里,然后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就发出浅浅的呼声。
……
姜鲤生病了,鼻涕一直往下淌,还时不时咳得快断气的那种,不能往扎啤屋跑了,姜鲤觉得很忧愁。
忍了两天,姜鲤终于忍不住了,她觉得很有必要做点什么,于是晚上吃过药之后,姜鲤打开微信里她和陈韫姚晶晶的三人小群。
姜鲤:「如何在见不到面的情况下追到心仪的男人?急!」
陈韫:「?」
陈韫:「你上次说的那个男人?」
姜鲤:「嗯嗯,怎么办?我好稀罕他啊。」
陈韫:「确定不是没吃到好吃的红烧肉,或是没拍到好看的相片而一时理不清头绪?」
姜鲤:「确定以及肯定!」
陈韫:「对方多大了?」
姜鲤:「不知道。」
陈韫:「家庭情况呢?」
姜鲤:「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父亲。」
陈韫:「你喜欢他什么?」
姜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急不缓的打字:「长得帅。」
似乎对姜鲤的回答很无语,陈韫隔了十多分钟才再次给姜鲤回消息:「行,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有没有对象?」
姜鲤一边用纸巾塞鼻子,一边给陈韫回消息:「这个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目前绝对没有。」
陈韫:「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姜鲤:「烤串的。」
陈韫:「……」
陈韫:「首先,我对任何职业都没有歧视和偏见,但你爸和你哥是不会答应的。」
经陈韫这么一提醒,姜鲤这才考虑到这个问题,要爸爸和哥哥不答应她和方险在一起那可怎么办?
她爸还稍稍好那么一点点,她哥那是真难搞。
结果,姜鲤因为这个问题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感冒稍微好了些,姜鲤决定带个口罩出门散步,散步的路线是寻味巷。
姜鲤到寻味巷的时候天还没黑下来,扎啤屋还没开门营业,姜鲤看了眼时间,到隔壁吃了碗砂锅米线。
从隔壁吃完米线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扎啤屋还是没有开门,姜鲤再次看时间,已经七点半。
姜鲤以为扎啤屋今晚不开门了,于是支着下巴蹲在人家门口思考人生,蹲了半个小时,没思考出什么来,腿倒是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