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四海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竟敢谋害朝廷之人?你的意思是这小木匠,有问题?”
“我原本没往他身上想,毕竟同时操控七只鬼兵境初阶的纸人,这小木匠可才二十不到。”
黎四海闻言也皱着眉点了点头:“在这穷乡僻壤,能修炼到这份上,如此天赋,倒确实是个人才,就是走错了路。”
不等陈仁接话,黎四海又接着问道:“那如今我们要去何处寻他?”
陈仁将事情捋了一遍,有些不解的道:“没理由啊,这小木匠跟那余小音是一对,李老狗的儿子横插了一刀。
他若是杀了李老狗全家倒是说得过去,杀这余小音全家作甚?”
黎四海摇了摇脑袋又搓了一把脸,似乎继续思考下去,会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
“管这许多作甚,容我回营去找来阵师,布两个天罗阵把这小木匠揪出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那就有劳黎兄了。”
目送黎四海几个起伏间消失在村口,陈仁才一脸沉思的往祠堂走去,他实在想不通若真是小木匠所为,他的动机是什么。
井边的几个稚童好似把水当饭吃一般,陈仁跟黎四海进了小木匠家足有盏茶时间,此时出来,他们竟然还蹲在井边,对着水桶吃水。
“好甜,好甜,嗝…”
陈仁本想提醒他们一句莫要呛着,眼角却猛然瞥到在几个稚童旁边,有一个十分深的脚印。
紫云村打水向来都是用的水桶,难免会洒上一些在井边,所以井边的泥土,都比较湿润。
但如此深的脚印,少说也得二百斤的人,才能踩得出来。
紫云村这穷乡僻壤的,可养不出体格如此饱满之人,即便是提上一个装满水的水桶,也达不到这个重量。
正当陈仁还在思考村里哪来的二百斤胖子时,身后一道木门打开,一个端着木瓢的妇人走了出来。
这妇人早上在祠堂的时候,可是对陈仁英姿勃发的样子,很是映像深刻,于是她眉眼含笑的冲着陈仁喊道,
“小陈道长,这都晌午了,吃了…嗝,吃了吗?”
陈仁回过头,看都不看妇人模样,双眼径直往她胸口瞟去,惹得妇人脸飞红霞。
看了看妇人举在胸前的木瓢,又看了看蹲在井边水桶旁的几个稚童,陈仁连忙喝道:“这水不对!”
身为紫云观的观主,紫云村差不多是陈仁的半个私产,且不提他会不会发自内心的庇佑村民。
若是村子水源被人动了手脚,导致整个村子出了什么问题,狱城那位城主夏弃书,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有水才对呐”,妇人先是白了陈仁一眼,随即面色惊恐的看着陈仁,又慌忙的往左右看去:“你…你怎的如此猴急!”
陈仁此时已经三两下脱去了身上道袍,若是水下有问题,难免要下井一趟,井底要是藏着什么东西,这身道袍只会平白增添阻力。
连同内衬一起脱下以后,陈仁才抽出长刀叼在了嘴里,回过头冲着妇人说道:“将孩子们带回房里,我没出来之前不得出屋。”
眼见妇人愣愣的双眼在自己小腹处不停徘徊,陈仁无奈喝道:“你他娘的聋了?”
“哦…哦,好的小陈道长。”
妇人牵过井边的几个孩童,满脸的绯红,心道:“我家汉子要是也这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