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将张瑞带上来。”
“是!”
不多时,众人就看到了张瑞身穿囚服,头发凌乱的上殿来,此刻的对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傲气,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十岁一样,看着就像是行将就木。
“罪臣张瑞,拜见陛下,拜见太后。”
“张爱卿,一日不见,你怎变得如此,是不是锦衣卫的人对你用刑了?”
太后看到张瑞,整个人都愣了,然后问道。
“没有,是张瑞自感内疚,有愧于太后与陛下的信任,让自己的儿子犯下如此罪孽。”
张瑞叩首,对着太后说道。
“张瑞,万相欲把你发配千里。母后又让朕宽恕你,你自己觉得,你应当如何?”
李端义看着张瑞,心情舒畅,以前这家伙没少顶撞他,让他恼火不已,此刻看到对方如此,李端义很是满意。
“陛下,我……”
万常年郁闷了,看着李端义,觉得很无语,什么时候自己主张发配张瑞了,这不是李端义起的头吗?
“陛下,太后,臣教子无方,致使臣子犯下如此罪孽。罪臣深感无力,已无颜面再在这朝堂之上,罪臣愿意被发配。”
然而,不等万常年解释什么,张瑞就叩首说道。
“张爱卿,你……”
太后懵逼了,看着张瑞。
“你真愿意被发配?”
李端义闻言也愣了,看着张瑞,感觉很神奇。
“爱妃莫非是仙女,怎么能算出这老伙自己愿意被发配的?”
李端义确实很纳闷,这也是白沐告诉给他的。告诉他,先征询万常年意见,然后料定万常年会与太后争执,然后就将此事推给万常年,之后若争执不下则招张瑞进殿,让他自己说如何处置,白沐还给李端义说,张瑞百分百会选择发配,李端义一开始还不信,抱着侥幸试试,没想到张瑞竟真的愿意发配千里?
“太后不必再说,罪臣已决定了,陛下,臣愿意被发配。”
张瑞打断了太后,看着李端义,然后叩首说道。
“行,那朕就准你所请,按照万相所言,发配你全族千里,不得诏令不允还朝。”
“陛下,我……”
万相愣了,心中暗道怎么又是我的意思了?
可不等他再次说完,张瑞再叩首。
“谢陛下,谢太后……”
“哼!”
太后愤然离席,临走之际,目光扫过万常年。
看着离去的太后,万常年忽然有种被圈套了的感觉,竟没有一丝政敌倒台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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