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上回傅闻钦并未留宿,赵韫深深感受到陛下政务繁忙,一时冲动,提议要亲自给陛下做一顿饭。
“主子,您行吗?”罄竹担忧地望着他。
“我行!我怎么不行!”赵韫皱眉,“陛下都会做,我有什么不能做的!”
然而,在白梅贴心地为赵韫准备好所需食材,和罄竹坐在院中闲等时,先闻得一声惊呼,紧接着灶台上火冒三丈,白梅瞬间起身,看到赵韫眼疾手快拿着一个坛子浇了下去。
白梅大呼:“主子!那是酒啊!”
“啊!!!”赵韫的手腕被结结实实烫了一下,顿时扔了手里的坛子,灶台烧得更旺了。
......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赵韫眼睁睁看着身形修长的女人进进出出,十分麻利且熟练地灭火、销烟、清洗灶台厨具等等等等。
他惊讶地看着,后退时腰身碰到一个东西,他回头一看是个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八枚桃花酥,还是温热的。
赵韫抱着盒子缓缓吃着糕点,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次的桃花酥好吃极了,比以往哪里的味道都要好。
傅闻钦终于收拾完毕,凝神细听着周边的动静,没发觉什么脚步声,才回身洗了手,去看呆呆坐在台子上吃糕的赵韫。
傅闻钦看着他花猫似的小黑脸,走过去一把夺过桃花酥,浅声道:“净手了吗?就吃糕。”
赵韫连忙把手伸给她看,先给看手掌,再给看手背,白白净净的。
傅闻钦这才把小木盒重新放进赵韫怀里,倾身打横抱起他,淡淡道:“先回屋。”
“陛...陛下......”赵韫温温软软地把脑袋枕在她肩上,小声道,“臣侍错了,臣侍不是故意的。”
女人却没有出声应他,寒着一张脸往屋里走。
赵韫紧张地攥紧双手,心想这下糟了,陛下要打他了。
傅闻钦随手踢上了门,罄竹和白梅自然被挡在门外,面面相觑,只能扒在门框上听里面的动静。
“怎么回事?”傅闻钦不解,厨房意外失火了?
赵韫通红着一张脸,支吾着并未想好如何作答。顷刻间,陛下将他放了下来,垫了软垫让他靠着,然后去柜子里摸索。
半晌,傅闻钦找出她带过来的伤药,打开盖子挖了一块药膏,轻轻涂抹在赵韫被烫红的腕子上。
她没再追问缘由,却是赵韫在她起身时拉住了她的袖子。
“陛下生气了吗?”赵韫抬眼,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傅闻钦捉着赵韫被烫红的腕子亲了亲,肯定地回道:“没有生气。”
“臣侍不是故意的。”赵韫说着,将手攀上傅闻钦的后颈,主动将自己送到她怀里去,期期艾艾地道,“臣侍就是...想体验一下做饭,陛下每次都给臣侍做,臣侍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