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德见到女儿眼神空空地呆而无语,脸上又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紧张地问向一旁的医生。
陈医生俯下身,用手翻了翻温暖的眼睑,又拿起听诊器放她心口处诊听了一下,摇摇头,
“真的吗?”温大德犹豫地问。
“没问题!这是个小手术。四天后,你再带她来拆线就好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温大德一直弯腰恭送陈医生出门口。回来后来又对着陈丽华和邝水生他们又是连声道谢。
温暖半眯着眼看着他在那一直弯腰跟人道谢,原本有点驼的背似乎更弯了,心里既感动又是无力。
她好像有点理解原身为什么这么要强了!可最后为什么又回变得那么软弱可欺呢?
她中间到底了经历了什么呢?可惜自己是跳着章节翻的,搞得现在半点提示预警都没。
“姐,你在想什么呢?还疼吗?”
还没等温暖回答,丽华婶子就走过来,说道:“小婉,你姐的嘴还伤着,不能触动,你先别和她说话。”
“哦,小婉知道了。”温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姐,你不用回小婉的话的。”
温暖轻轻地拍拍地她的小手,又对丽华婶子摇了摇头,无声地道了声谢。
过了一会,他们一行人又坐着邝水生的手扶拖拉机颠颠簸簸地回去。
上车前,温大德特意到卫生所路口旁的猪肉档那买了一斤五花肉和一斤肥肉,还有比她手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瘦肉,然后又在旁边的杂货店那买了两斤糖,分成了两袋。
温暖看到到他从那洗得发白,边上有好几处都磨破了的裤袋里掏出一卷钱,里面是她以前在图片上见过的五分、壹角、贰角、伍角,然后还几张壹块贰两块的。
而这卷钱里面额最大的的一张居然是伍元。
她相信那里面全部的钱全部加起来,估计都二三十元。
自己才刚从医院出来,他手里攥着的那十几二十块该不会是这个家的全部家产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家就只余下这么十来块过活了?我去!
温大德心痛地看着大女儿,又看了看旁边眼盯盯着糖果袋的小女儿,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从胶袋里掏出两颗糖来,剥了糖纸,然后分别塞入女儿的嘴里。
“甜甜嘴,回家,爸煮瘦肉粥给你们姐妹俩吃。”
温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才三四十岁的却如同四五十的老头一样汉子,想到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心只为两个女儿,连再娶都不肯,就怕后来人对女儿不好,心一下子酸涩涩的。
在村口那下了车,温大德把那两块五花肉和两袋糖果塞给了陈丽华,然后自己提前那块巴掌大的瘦肉和那块大肥肉,一手牵着温暖往家里去。
小婉则如同条小尾巴那样勾着姐姐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嚷着,“今晚有瘦肉粥吃咯!”
温暖看着眼前的这座破破的泥砖房,只有两个字!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