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儿结巴道:“回皇上......香影给小主的安胎药里面添进去了十足的马齿苋和蟹心粉末,这些东西可都是怀孕初期绝对要忌口的东西。而香影添进去的还是两者提纯过后所得,效果更甚。若是小主没有察觉将这碗安胎药喝下去,腹中皇嗣恐怕难以得保。”
“香影?”李墨白肃声问道:“她一个宫婢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
“她从前是伺候宁嫔的,皇上可以去查查内务府的记档。”沈辞忧说着命琦儿合门退下。
“皇上,嫔妾有件事想争得您同意。”
“你说。”
“当日嫔妾为求自保,只得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谎称自己有了身孕,一时铸成大错。自嫔妾撒谎之日至今,腹中胎儿应该已经三月有余,是要显怀的时候,这件事嫔妾也瞒不住。”
她将那碗已经凉了的安胎药挪到李墨白面前,继续道:“嫔妾本来是想自己寻太后承认了此事,要打要杀自己也认了。可如今宁嫔让她手底下的人给嫔妾的安胎药中参入了这些脏东西,为得就是要了嫔妾腹中皇嗣的性命。若嫔妾当真有孕,又对她没有提防之心,这一碗汤药喝下去,皇嗣必然不保。”
“宁嫔看不惯嫔妾也好,对嫔妾有误会厌恶嫔妾也罢,她有什么气可以冲着嫔妾来,但她今日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稚子无辜,何况还是皇嗣?她是皇上的后妃,皇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要如何处置她,皇上自己看着办。”
沈辞忧一股脑的说完了这些,而李墨白在盯着安胎药看了半晌后,忽而眼风犀利看向她,“你倒聪明。明明自己一早就已经察觉出了香影有问题却并没有将她支走,反而留在自己身边使唤。自从她来侍奉你的第一日起,你就已经算到了宁嫔可能会对你腹中的皇嗣不利。只怕这些时日,你一直都在等着宁嫔对你下手吧?”
他清冷一笑,神色阴晴不定,“宁嫔只要下手,那么这一胎保不住的错失就不在你身上。将来无论是在母后面前还是在后妃面前,你都无错,且还是一名令人同情的受害者。你占尽了好处,当真会算计。”
卧槽?这狗皇帝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被李墨白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沈辞忧稍稍有些慌乱。
不过很快她就稳下心神。
她正要开口辩驳,却见李墨白盯着自己忽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你紧张什么?朕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在这皇城中,有谁不是处处算计,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朕在前朝如是,你在后宫亦如是。若是没个心眼提防着,保不齐哪日被人暗算至死还懵然不知。这件事,是宁嫔自己错了主意。她不做错事,你也算计不到她头上去。自食恶果,与人无尤。”
说罢,李墨白起身便要离去。
沈辞忧叫住他,“所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李墨白回眸,瞥一眼安胎药又凝视于她,岔开话题道:“你说了这会儿子话想来也口渴了,喝点水润一润吧。”
沈辞忧旋即明白了李墨白的意思。
她闲闲起身行至妆台前,往自己的脸上添了许多的水粉,连嘴唇上也不放过,瞧着一副病重难医面无血色的模样。
而后,她拿起那碗安胎药,缓缓倒入了寝殿的绿植盆栽中。
直至碗盏内一滴汤药都不剩,她才将碗盏用力砸碎在地,而后捂着肚子伏倒在暖座上作虚弱状,慌张大喊道:“来人!救命!救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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