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帝国军事学院论坛。
有人一大早发现昨天那个议论夏柠声的高楼热帖无缘无故连夜就被删了。
私信问发帖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他删的。
更关键的是,包括发帖人在内,其他参与话题且对夏柠声发表恶意言论的人都被强制性永久封号。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触碰道德底线的话题和言论,在自由度相对较高的学院论坛上都是可以被容纳存在的。
【不会是夏柠声昨晚哭着喊他那个首富亲哥找人删掉的吧?】
【小少爷是个漂亮娇气的Omega,可受不得半点委屈呢。】
【谁说不是呢?被亲哥用钱塞进来的废物花瓶什么都不会,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还不允许我们讨论了啊?咱们又没冤枉他。】
【别吵了,说不定小少爷现在又躲在被子里偷摸摸流泪呢。】
……
那些被封号的人创了小号继续来,一系列恶意的揣测层出不穷。
夏柠声去买奶茶了,寝室里何西一条条翻阅这封热帖,忍着看完最后一条,气得发抖:
【你们有完没完!别他妈胡说八道!!!】
昨晚他心生担忧,在寝室特意和夏柠声找话题闲聊,直到半夜,夏柠声表情都是寻常轻松样的,还笑了好几次,明显没有受理论课上发生的事情的影响。
更别说故意找黑客删帖封号了。
可惜这条评论很快被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后来者淹没了,没激起半点水花。
何西还想继续发。
还没发出去,就看到帖子页面最顶端冒出几条闪着金光,带着“高级会员”角标的言论:
【我是秦越,帖子是我昨晚托论坛管理层的朋友删的,别瞎bb到夏同学身上。】
【删帖的理由是恶意造谣。那场表白不是恶作剧。】
【再乱说的,我在训练场等你。打得过我,随便你怎么造谣。】
在层出不穷的评论汹涌变化的话题页面,这几条金光闪闪的言论框置顶足足挂了一分钟,所有人都看到了。
论坛有会员制,不过开会员没必要,而且会员费巨贵。像这样可以置顶一分钟的特权一般人可开不起。
短短几行文字透着简单粗暴的强势,特别是最后一句。
在帝国军事学院,目前还没有能打得过秦越的人存在。谁敢上?
误会解开,恶意散去,一些本来被淹没的友好评论凸显出来:
【我是在学院奶茶店排队的纯路人。就在刚才,你们说躲起来偷哭的小少爷买了杯芒芒酸奶冻,脸上全程挂着浅浅的微笑,妈的,好看死了。】
【楼上!我也在!啊啊啊啊……小少爷手里的那杯酸奶冻是不是特别好喝哇,喝下去的第一口,笑得比我手里的椰香奶茶还要甜!无意冲我笑一下,我一个Omega同类的魂都被勾得一点不剩了!】
【笑死,有些人搁这说得火热,可当事人一点都不在乎。所以那些发表恶意评论的人别披着匿名马甲躲在屏幕后面了,出去看看,到阳光下来吧,这样就不会睁眼说瞎话了呢。】
【作为一个之前不认识夏柠声的人,昨天在理论课上,感觉其实他好像不像网上说的那样?明明挺安静乖巧的。挠头。】
【看这架势,秦越不会对夏柠声来真的吧?】
【说不定哦。战斗力爆表的S级Alpha和娇弱的小甜O还是很挺配的嘛。】
……
乔知陌默默关掉论坛。
对着Ve说,“事情被人解决了。”
“是那个和夏柠声表白的秦越。”
他昨晚本来要删掉那封热帖,结果晚了一步。
如果不是现在困在夏氏庄园被监视着不方便,估计迟云他会亲自下场黑掉那封高楼贴。
这蛊下得真他妈邪门。
他从前冷漠无情的兄弟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过了许久,Ve那端传来一声低闷的“嗯”。
*
夏柠声戴着白色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喝着手中的奶茶,刚走到寝室楼一棵大树下时,前面出现了一张好像见过的脸。
剑眉星目,帅气的眉眼透着倨傲,颜值不错。
穿着深色外套,一侧的口袋似乎有东西在动。
他想起来了。
是那天在全息展览馆的Alpha,也是前几天疑似向他恶作剧表白的人,秦越。
“有事?”夏柠声放下嘴边的奶茶,望着秦越的目光带冷。
秦越被夏柠声的眼神弄得有些窘迫,表情歉意,“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上次的事……我没想到会演变成那样。”
眼前长相昳丽惹眼的Omega注视他的眼神冷得不能再冷,恍惚间,秦越就想起了那天在全息展览馆与夏柠声初遇的场景。
当时夏柠声转身,要走出展览馆的那一刻,秦越看到他的正脸,直接愣在原地。
眉眼骨相雌雄莫辨,当真和冉哲说的一样,是个漂亮学弟。
夏柠声也注意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冲他微笑了一下,眼型姣好的清眸弯成好看的月牙,像是见到了什么养眼的东西。
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眼底的笑意,神色淡淡地从他身旁走过。
当秦越被冉哲喊回魂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冉哲说夏柠声冲他笑可能是对他有意思。
合眼缘的外表,喜欢机甲,可能对他有好感……
这些要素齐齐萦绕在他脑海,秦越莫名地就干出当场表白的事情来,头一热,也没考虑后果,更没想到后续会是这样。
一想到热帖上全是“夏柠声私底下偷偷哭”之类的猜测,以及昨天别人给他看的大一理论课上夏柠声低头像是要哭的照片,秦越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没事。”夏柠声语气淡淡,但比第一次开口少了些冷。
刚才看了眼个人终端,何西给他转发了一个帖子。既然秦越亲自解决了这件事就算了。
说完夏柠声就要走。
秦越紧张地喊道,“等等。”
夏柠声疑惑地转过脸,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平静地望着他,好似在问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