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知情,洛奈和你从邻国回来的时候,要跟你解除监察者和被监察者的关系时,你难道就没有疑惑吗?”审讯员问。
江帆耸了耸肩,“当然,我当然有疑问,我甚至拒绝过,挽留过,但她态度坚决,我只好同意。”
对面的记录员低着头又记录了些什么东西,很快又抬起头问:“你真的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你确实没有对她进行包庇?艾米说你们俩在邻国时关系不错。”
江帆的瞳孔颤了颤,有些自嘲地说:“关系不错,我自认为关系不错,到头来,她也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我。”
站在对面许久不出声的审讯组长忽然说:“你是否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或者说,她没有主动告诉你,但你感觉到的,都可以说。你是一名合格的警员。”
被人以一名合格的警员夸赞,江帆不知道对方是故意捧他,好让他主动说出来还是什么。
但现在事态严重,他觉得,洛奈是想让他说出来的。
他说:“或许你们住在光鲜亮丽的房子里,从未去过贫民窟看过,时代在飞速发展,但很多人也并未时时刻刻都跟紧了时代的脚步,很多隐藏在霓虹灯下生活着的普普通通的人,他们的生活诉求,不是科技发展得多么迅速,而是不希望生活在被机器监管的恐惧之下。”
审讯组长皱了皱眉,这涉及到人文和哲学的范畴,与他意想之中的个人纠纷或者是斗争完全不同。
他惊讶地问:“你是说,对方的目的是想要解救被冰冷的机器支配的恐惧?这么说,对方倒像是个大圣人了。”
江帆笑了一声,“除了这么目的,我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