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过激行为(1 / 1)总裁他病的不轻首页

如果悲剧有形状的话,纪绍棠觉得,她的悲剧一定是一副多米诺骨牌,从第一个悲剧发生,一直延续,无穷无尽。 她不能不负责任的将所有悲剧的来源都推到贺颜深身上,但是同时,她所有的悲剧,其实多是有贺颜深引起的。 贺颜深忙着警方的事,有好几次只是让杨修买了吃的给她,自己也不怎么来。 来了也就只是坐在病房外边发发呆,像个想不到家的傻子。 纪绍棠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12月3号这天,她收拾东西,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离开了医院。 杨修忙公司里的事,贺颜深忙法院的事儿,两个人都不知道纪绍棠回了家的事。 纪绍棠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蹲在门口的大橘。 小猫似乎等了很久,一看到她就窜了过来,用脑袋蹭她的裤腿。 纪绍棠眸光暗淡,脚轻轻往前踢了一下,将小猫拢开。 小猫咪懵了一下,瞪着两颗圆溜溜大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似乎很不可置信。 纪绍棠没理它类似于撒娇的表情,走到客厅猫碗那里,果然,里边一颗粮都没有。 从柜子里拿了猫粮,纪绍棠慢慢坐下来,将猫粮倒进碗里,勾勾手指,示意大橘过来。 大橘优雅地踩着猫步,慢吞吞的挪过来,似乎还在为刚才被冷落而生气,一脸高冷。 纪绍棠生不出怜爱它的心思。 一切在受到伤害之后看到治愈系小动物的电影情节都是骗人的!真正受到伤害之后,看到对自己有重要意义的猫猫狗狗,第一反应是将它一脚踢开! 我很不开心,我看到你,我也不开心。 在慢慢平静过来后,一直守在旁边的猫猫狗狗才是让她怜爱的开始。 大橘低着头,碗里的冻干猫粮被它大快朵颐,很快就见了底。 纪绍棠又倒了一些。 这是贺颜深捡来的猫,从来都不属于她。 大橘最亲的,也是贺颜深。 大橘吃完了猫粮,一点一点的用头蹭她的手,似乎想要让纪绍棠摸摸她。 纪绍棠收回手,说:“你走开,吃完了就去玩,别烦我。” 大橘不可能听得懂,仍然在一下一下的蹭她,蹭不到手就蹭她的腿。 纪绍棠肚子上的刀口还有些隐隐的疼,她微微靠后,靠着身后的墙,自言自语道:“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可是我总是什么都守不住。为什么啊?难道我就应该一个人孤独终老么?”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大概在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大橘抬头看着她,微微靠过去一点,脑袋轻轻搁在她的侧颜处,喵呜一声。 纪绍棠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炽灯照的她眼睛不太舒服。 “没了。”她说。 大橘又喵呜一声。 纪绍棠不懂得它在做什么,也不可能听得懂它喵呜是什么意思,静静的坐着,一人一猫,似乎各有心事。 纪绍棠坐了半个小时左右,撑着墙站起来,将猫推开,说:“你也不是我的。” 大橘跟着她,寸步不离,好像在用行动表示自己属于谁。 十二月初的天已经很冷了,屋子里暖气开着,暖烘烘的,纪绍棠的心却很冷。 她很冷静的回了房间,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打包了一个26寸的行李箱。 大橘趴在门口看着她来来回回的忙,时不时的喵呜一声。 “咔哒”一声,纪绍棠将行李箱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走廊外的大门也“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棠棠!”屋子里开着灯,贺颜深就知道她回来了。 纪绍棠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房间。 或许,这里她不会再回来了。 贺颜深寻着声音走过来,边走边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随意出院了?” 纪绍棠将被单从被子上扯下来,床单也撤了,一个人吃力的叠整齐,放在床头。 贺颜深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些东西,还有她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贺颜深心一紧:“你要去哪儿?” 纪绍棠一边扯枕套,一边说:“随便哪儿吧。” 贺颜深急切地走过来,摁住她的手:“别走行不行?” 纪绍棠抬头看着贺颜深漆黑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贺颜深像是要哭。 “不行。”她答,回答的很坚定。 贺颜深:“一定要这样吗?” 纪绍棠:“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纠缠。” 是了,在医院的时候,为了哄她吃饭,他说过相同意思的话。 “我”贺颜深哑口无言。 纪绍棠推开他的手,将枕套扯了下来:“这里你想留就留,不想留钥匙还给我。” 这个时候,她冷静地不像个人。 贺颜深满脸悲痛:“无论怎样,你就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纪绍棠:“对。” “我做错了什么?” 纪绍棠动作顿了一下,说:“错的不是你,是我。错的是我们的相遇,我就不该认识你。 贺颜深,让一切回归原位吧,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再耗下去了。” 贺颜深咬唇,半晌,他说:“这么久了,我的真心你还看不到吗? 纪绍棠,我爱你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你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我对你的好的时候,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纪绍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明明也是爱我的啊,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纪绍棠扭头:“我不爱你。从始至终,没爱过。” 她不承认,狠心地想将过去的一切清零。 “我不信!如果你不爱我,你会忍受我对你做的一切?如果你不爱我,你会想生下我的孩子?” 纪绍棠:“贺颜深! 你别做梦了! 爱?你配么? 我告诉过你,那个孩子,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孩子?你也配? 你强奸得来的孩子,你怎么会有脸地说他是你的孩子? 我早就不爱你了,你的爱来的太迟,太让我恶心!” “轰”的一声,贺颜深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操纵他的,是最原始的兽欲。 纪绍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床上,对方压着她,将她的手扭身后,死死地捏在一起。 “贺颜深,放开我!”伤口被牵动,疼得她直冒冷汗。 纪绍棠:“你个疯子!” 贺颜深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我今天就是把你绑起来,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伤口似乎有血晕染出来,纱布被染红。 纪绍棠没再挣扎,陷入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