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月踏进屋内,一身黑色的轻纱覆在他身上,配上这张锐利邪肆的脸,显得性感又危险。
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壶灵果酿成的酒,自己在桌边的另一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的缀饮起来。
然后脸上没什么情绪,淡淡说道,“我追过去看了,齐瑾沭没有半分异常。”
“这恰恰就是最不正常的。齐瑾沭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来凤凰楼这种地方?”云冰宴眯了眯暗色的眼眸,“齐瑾沭我早有耳闻,听说他行事毒辣,手段比你还狠,而且为人偏执,有着疯狂的占有欲,任何东西只要被他盯上了,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是个偏执到死的疯子。”
“他的占有欲的确强。”缠月饶有兴致的说道,“而他这次偶然来凤凰楼这种地方,自然不是寻花问柳。而是在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妻子。”
云冰宴顿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扬起眉宇,看向缠月,“寻……寻找妻子?你是在说笑话吗?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找?”
“有传言说,因为过度的占有欲,不堪受他控制的妻子直接逃跑了,然后就上演了这样一场霸道少主的小逃妻戏码——这很难以理解吗?”缠月假惺惺的感叹道,“痴情霸道少主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地方,包括凤凰楼这种地方,不遗余力的也要把心爱的妻子找出来,真是感人。”
“……”云冰宴对这种话题极其不感兴趣。
他心情有些不好。
缠月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而他却一无所知。
这显得他极其落伍。
不过,也加重了他对齐瑾沭的兴趣。
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好好调查一下他。
“……我这边也是一样。”云冰宴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放在桌子上,瞟了缠月一眼,眼中带了丝质疑,“我那个表弟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要么是你的毒有问题,毒性根本没那么强,中了毒的人没有被毒性侵蚀;要么是你认知出错,实际上根本没有将毒药下到对方身上。”
“你怀疑我的能力?”缠月闻言,瞬间危险的眯眸,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嘴角勾得阴冷无比,“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我身为魔界至尊,万魔之首,和你合作,可相当于在施舍你,你不感恩戴德,居然反过来觉得我能力不行……”
“施舍?如果我们实力不平等,又怎么会合作?”云冰宴俊美无铸的脸上笑眯眯的,语气轻飘飘的驳回了缠月的话,“现在要考虑的是,没找到那个偷听之人,接下来该怎么做——魔尊大人!”
他叫出了缠月的身份。
缠月的身份,的确不只是魔尊身边的小小护法那么简单。
他乃是魔界的魔尊。
只是魔尊这个身份,对于外人来说太过神秘,魔尊在他人面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面具,所以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云冰宴是其中之一。
不带面具时,他的身份是魔界的护法,比魔尊这个身份自由多了。
护法这个身份,可以让他做很多身为魔尊时,不能做的事。
比如……和某个人相爱。
身为护法时,他既能肆无忌惮、霸气侧漏,也可以温柔小意、为人拈酸吃醋,表现得一点不像个男子,亲密的伏卧在某人膝头上。、
而作为魔尊时,却不可以这样。
缠月面色不变,垂落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不动声色的问,“……你觉得呢?”
“那自然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云冰宴眼皮抬了几下,然后垂眸,眼神幽深,声音轻飘飘的,“把他们都杀掉吧。”
“呵呵,我真是没看错人。”缠月笑了两声,望着云冰宴的眼神终于露出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