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步行了二十多里地,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爽路遥,看着目标就在山的对面,可据袁媛描述还有二十多里才能到家。
“杨季,”青木唤了声,杨季连忙躬身附耳凑来:“师叔祖请吩咐。”
“你载着我们飞过去吧,”青木不想再走路了,可转而又想到飞行会引人瞩目,遂道了句:“哎算了,我们还是走过去吧。”
傍晚,磨磨蹭蹭走走停停,美曰赏风赏景的青木四人,终于走到袁媛老家院落。
几年未回老家,袁媛的神色在看到老房子的时候明显有些动容。
她想走出去,走出大山,但她仍然爱着这里,因为这里有父母,是她长大的地方,是她心灵的归宿。
“汪汪汪~”
陌生人凑近,几只黄狗离着百米疯狂叫嚣,唯有那只老狗在听到袁媛喊了声“小黄”后,声音变得喜悦,尾巴、不、整个后半身都不停摇摆。
两只小狗不认识袁媛,但老狗权威尚在,它一口一个赶跑小狗,独自凑到袁媛身边,用它脱毛严重的身子拼命蹭袁媛的小腿。
小狗吃瘪不敢靠近袁媛,便将目光放在青木三人身上,可它俩刚想上前行凶,却突然瞅见青木的眼神,吓得它俩屁滚尿流直接跑了。
两只狗崽子一边跑,还一边叫唤,不知情的还以为青木动手打了它们。
狗声惊动了屋里两位老人,袁媛的老妈穿着花格子围裙拿着猪勺急匆匆跑到院坝子上喊道:“媛儿,你回来了呀。”
老妇两鬓斑白,背也有一点驼,虽然刚过五十不久,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七十岁的老奶奶。
袁媛情绪霎时激动,丢下三人快速跑了过去,不顾老妇手中的猪勺,一把搂住老妇的水桶腰抽泣道:“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妇连连安慰,可惜她双手不便不能拥抱。
她一只手端着猪勺,里面盛有猪食,另一只手则沾满青黄粘稠物,明明很想女儿,却硬是躲着袁媛,深怕将脏东西沾女儿身上。
女人爱哭,真麻烦!
青木心中想着,不过却安静在袁媛身后,等她们母女叙旧结束。
这时袁媛父亲也走了出来,他穿着筒靴,筒靴上沾着新鲜泥土,双手水渍还未干涸,显然才洗了手出来,不过他的激动都在草帽上,那草帽绳子在他下颚勒出深深印记,证明他刚才正在地里劳作。
“爸,”袁媛喊了声,袁父却注意到青木三人,遂问:“媛儿,他们是?”
天色渐晚,青木早就想进去休息,便自己答道:“我是她男朋友,青木。”
回答完还拍了一下杨季,杨季并未多想,他不懂男朋友的真正意思,以为是男性朋友遂道:“我是她男朋友,杨季。”
张海龙傻眼了,他现在已经知道青木和杨季的大概身份,明白不是那么回事,男朋友一词肯定会让人误会。
不过青木和杨季都回答了,他便也跟着说道:“叔叔你好,我也是她男朋友,我叫张海龙。”
“咳、咳咳、咳、咳咳……”
袁父表情刹时古怪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女儿,又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
只见青木此刻眼色四处环顾,一副目无尊长之态,长得倒是很俊,体格也很均匀,只说容貌,不管在那个年代都属于顶级帅哥类型。
不怎么满意,轻浮不尊重长辈,袁父很快在心中给青木打上标签。
再看杨季,童颜天真仪态自然,瞳孔里给人一种很有学问的感觉,可惜就是头发白了,不知是少年白呢,还是保养的不错看上去年轻。
也不满意,和我家袁媛根本不配,袁父又在心中给杨季打上标签。
最后看张海龙,小平头笑容可掬,体格壮硕是个干活的料子,可是衣领口那若隐若现的纹身,难不成他是个二流子。
还是不满意,流氓地痞也配做我女婿,永远也不可能!
你们三个要整死我吗?
袁媛欲哭无泪,父亲那扫视眼神她比谁都清楚,父亲想多了,想远了,想飞了。
“爸,”袁媛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男朋友,男女之间关系要好的朋友,现在都自称男朋友或女朋友,我们只是关系好一些的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