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江斜了一眼主持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让林晚晚觉得脚底都冰凉凉的了。
主持人也住了口,知道自己说过头了。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林晚晚换上了大棉袄和徐寒江去了二巷子。
已经凌晨两点多,街上没人,他们俩也还是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好像要去外太空一样。
烤串店的老板看到他俩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
然后林晚晚带着口罩盯着烤架上烤的滋啦作响的肉串咽了咽口水:“老板,给个一百串先吧。”
徐寒江听了瞪大了眼:“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一串没多少的。”林晚晚摆摆手,推着徐寒江坐进了里屋。
徐寒江卸下了头上的帽子和围巾,店里的老式空调不太给力,温度还是很低,他冷的搓了搓手。
林晚晚喝了口桌子上的热水,哈了口气:“你经纪人也肯放你出来吃夜宵。”
“你经纪人不也肯。”徐寒江随口说了一句,拿着纸巾擦塑料凳。
“我家单姐对我一直是放养,哪里像你,你可是顶流哦,还乱跑。”林晚晚是有耳闻徐寒江被经纪人看管的很紧的,而且公司对他也很培养,他也很配合。
“那就不瞒你了,我是偷偷出来的,他们不知道。”徐寒江终于擦完了凳子,坐了下来。
烤串也上了桌,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所以也不太认识什么明星,像对待普通客人一样放下烤串就又出去了。
林晚晚拿了一串猪肉串就没有形象的撸了起来:“那你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徐寒江笑着看她,唇角上扬,就像画里头走出来帅哥。
“没事,他们顶多说我几句。”
林晚晚点着头招呼他吃烤串,徐寒江讪讪的伸手用纸巾包着签子拿了一串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
林晚晚憋笑:“放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徐寒江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是咽下去的时候还是觉得负罪感满满:“也就是陪你。”
林晚晚笑了笑,就自顾自的吃的很香。
最后林晚晚还喝了两瓶啤酒,喝的满脸通红,然后勾着徐寒江的背耍酒疯:“你说…咋俩谁跟谁,是吧。”
徐寒江扶着她艰难的付了账,好不容易把她塞回了车里:“幸好我没喝。”
林晚晚已经醉的在唱跑调的歌了。
徐寒江启动了车子问:“你家在哪。”
“在…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徐寒江被气笑:“醒醒,林晚晚。”
“好吧,那我告诉你,在莱茵公寓D栋28层。”林晚晚说完,还红着脸用手做了个“嘘”的声音:“不要和别人讲哦。”
“好好好。”徐寒江摇着头笑了。
林晚晚觉得脑袋像浆糊一样糊成了一团,她打开手机看到陈渡发来微信问她在哪里。
林晚晚打开了车窗吹了吹外头的冷风,一边吹一边摁了语音吼了一句:“你管我在哪!”
徐寒江都被吼的一激灵:“你和谁说话呢。”
“一个笨蛋。”林晚晚语气一下子就虚了下去,瘫在副驾驶上眯上了眼睛。
徐寒江到了公寓楼下停了车,又下车去扶林晚晚下来。
林晚晚已经醉的睡了过去,还好她很轻,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林晚晚靠在他身上,头疼的皱着眉。
徐寒江有点不知道该扶她哪里,只能僵着手搭在她的腰上,然后也红了脸。
好不容易到了她家门口,却发现陈渡居然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衣,半靠在走廊上见到了醉醺醺的林晚晚被徐寒江扶着,脸瞬间黑的比身上那件羽绒服还吓人。
他急匆匆的就走过来把林晚晚从他身上扒拉下来:“你带她去哪里了?喝成这样。”
“她自己要喝的。”徐寒江拽住林晚晚的手不让陈渡拉走。
陈渡将目光注在徐寒江那只拉住林晚晚的手,眼里头有火:“干什么,外面太冷了,我要带她进去。”
“她是我带回来的,我得送她到家里为止。”徐寒江毫不畏惧他的眸光,也恶狠狠的怼了回去。
陈渡咬紧了后牙槽,而后忽然又轻笑出声:“好啊,那你能开的了她家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