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女战神啊。”胡澈看向林晚晚,低低的笑了。
林晚晚满脸不屑:“这货色还撩我。”
那天下午回家,林晚晚看到林迟被晒黑了好几度的脸,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偷渡去非洲了吗?”
“别提了,今天跳高,和四班那个杠上了,一直轮着来,跳了半天,晒死了。”林迟脑门上还有汗珠,后背也湿透了。
林晚晚看向陈渡。他还是一样,干净的校服白皙的面庞。
他们照常回了家,不照常的是,林母这几天和林父跑去夏威夷度假了,留下兄妹二人自食其力苟活。
陈渡的奶奶知道了,说什么都要他们在自己家吃,林晚晚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渡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人民教师,老了以后就是一个慈祥又热情的老太太,而且做得一手好菜。
林晚晚大口大口吃着桌上的糖醋鱼,很开心。
陈渡瞧她吃的这么香,忽然觉得自己碗里的饭菜也香了起来。
奶奶给林晚晚夹菜:“哎哟,瞧把你饿的,来来来,多吃点。”
“奶奶,我觉得你对我妹好一点。”林迟吞下一口饭故作吃醋的模样。
奶奶听了笑出了声:“是啊,你妹妹这么水灵漂亮,人见人爱。”
“她还水灵?她就是个葡萄干。”林迟扭头看着林晚晚,然后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林晚晚怒瞪他一眼,没有出声。
她得在奶奶面前保持形象,她不能动武不能爆粗……
陈渡早已习惯他们兄妹俩的互损,但他觉得林迟这个葡萄干的损法与现实不符,因为林晚晚的确很水灵,一点也不干巴。
吃完饭,林晚晚又赖着问陈渡题目,林迟就在边上打游戏。
“林晚晚。”陈渡给她讲题讲到一半忽然开口唤她。
“嗯?”林晚晚听数学听得有些犯困。
“你得聪明一点,这样太笨了。”陈渡用郑重其事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显的很担忧,是真的真心担忧的样子。
林晚晚的神经被刺激的清醒了好几分。
林迟在一边笑出了声。
“那我是不是比季所伊笨。”林晚晚垂着头,扣着自己的校裤。
“嗯。”陈渡点头。
林晚晚气死了,低着头拿起桌子上的书就走。
林迟和陈渡都没反应过来。
陈渡愣了愣,他是实话实说而已……
林迟丢下了手里的游戏机,踉踉跄跄的跟了出去,临前丢下一句话:“哎哟,我的小渡渡,你比我还会损人。”
“不是她问的么?”陈渡不懂了,看着桌子上林晚晚遗落的那块橡皮。
林晚晚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理林迟,第二天也不等林迟和陈渡就自己走了。
她其实知道自己数学不好,在这上头笨的不要不要的,但是输给了季所伊她就很不开心,还是陈渡说的。
运动会大家都各奔东西,林晚晚也一直在主席台上,中间看到过几次陈渡在操场的绿坪上晃悠,但她都很刻意的避开不去看他。
又过了一会儿,陈渡就走到了主席台前,手里拿着一叠通讯稿:“我们班的。”
林晚晚还没开口,胡澈先说话了:“同学,审稿在那边。”
很尴尬的是,陈渡理都没理他,林晚晚还接过了他手里的稿子。
“等会我就比赛了。”陈渡继续说着。
林晚晚垂眸,假装看稿子,不敢对上陈渡的眼睛:“嗯。”
“你说你要给我加油的。”他俯身,手撑在主席台的台面上,贴近林晚晚的耳边轻声道。
林晚晚觉得自己还好是坐着的,不然腿都要软了,但她还留着一丢丢的小脾气:“你不是说,是为了班级争光,那还要什么加油。”她稍稍抬了抬眼睛,恰好看见陈渡的喉结。
她看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然后陈渡的声音就飘进她的耳朵里:“林晚晚。”
这一声林晚晚里头带着一点训诫的韵味,但更多的是无奈的口气:“你给那么多人加油鼓气,怎么就不能给我。”
“因为别人没嫌我笨啊。”林晚晚勾唇,继续打趣着。
陈渡气的往回退开,叉着腰:“我也没有。”他要是嫌弃,那他才不会理她呢。
林晚晚用她惯有的习惯性动作,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陈渡,明媚的笑了。
主席台上的其他人又看愣了。
哪里有人看过女战神这么甜的笑,又哪里有人听过冷漠无趣帅炸天的陈渡一次性这么多情绪颠簸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