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都快要被气笑了,他这话说的,是受害者有罪论?
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自己活该?他没有打到,她去寻找个说法,就是她没事找事?有些人高高在上惯了,连道理也不讲了。若是今日她真的没有躲过去,那是不是就他一句失手就能一笔带过了?
“君之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醉汉刚欲开口,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接着一个身穿湖蓝色长裙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长裙上的点点红梅随着她的动作,飘摆不定,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那不堪一握的芊芊楚腰。
头上奢华高贵,金海棠珠花步摇微微摆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含情脉脉,聘婷万种。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就连傅鸢也忍不住挑挑眉,称赞好一个古典美人。
若是她忽略刚刚女子口中婉转缠绵的“君之哥哥”的话,她还挺乐意见到这么个美人儿。
只是美人儿穿那么少,不冷么?
“我来这里自然是吃饭,难不成为了在这吵架?”
语毕,还瞪了身旁的醉汉一眼,谁知那醉汉的眼睛根本就没放在他这边,直勾勾的看向缓步走下来的女子。
今儿个他是走了什么好运,刚刚遇到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儿,这会儿又有幸碰到一个,这通身的气派,不晓得在这个满京城都是权贵的地方,又是哪家的千金。
赵澜清一见到迎面走来的人,忍不住后退的两步,顺带着也拉着傅鸢往后退。
不要靠近这个女人,会变得不幸。
他每次经过她身边,不是摔倒就是落水,就没有一次安稳经过的。
傅鸢已经做好了追根究底的打算,猝不及防听到这句,嘴角微抽,顺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只是刚站稳脚跟,一阵扑鼻的芬芳由远及近,慢慢在鼻尖溢开,霎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鼻子被一阵香味堵住了。
好似刚刚那醉汉呛人的酒味,都消失不见。
“真是巧了,今日云初也来这里用膳,能在这里碰到君之哥哥,也算是缘分。”
那女子好像看不出来赵澜清眼中的抗拒,又往前走了两步,轻声细语的说道。
“噢,那我还真是不凑巧,我已经吃完了,这就走。”
他赌十两银子,这云初公主要是没调查他的下落,那他的名字倒过来写。多了,没有。
堂堂一朝公主,能屈尊降贵,来这么一个地方吃饭,还不是有所图谋,他看起来就很好骗?
不得不说,赵澜清在某些方面,脑子转的比谁都快,能敏锐的察觉到和他有关的歪心思。
云初公主的脸瞬间僵了一下,脸色苍白了几分,“那君之哥哥可是要回将军府,正巧我也许久没见清妍和清芷了,趁这个机会...”
“那你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家那两个没有身份没有发言权的小庶女,怎么能和她这个公主搅合在一起去,扯谎也不扯个高明一点儿的。
傅鸢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有些古怪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晃荡。
她自从认识这男人到现在,就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所以,这美人儿,到底什么来头?
但是显然这个场合,不适合解释任何东西,所以赵澜清迅速掏出两锭银子,拉着傅鸢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