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善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凝是单亲家庭,父亲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有些家底,开了间学堂罢了。
果不其然。
就在二人讨论的间隙,记忆仍在继续进行。就在青年焦急地想要问清楚具体情况时,书房的门豁然大开!
浓郁的血腥味自门外涌向室内,在一地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中,慢悠悠地走来了一个红衣红眸的男人。
“哟,小凝儿。我遵守约定来找你啦。”他浑身散发着极其强横的气场,语调轻佻,眉眼却俊丽到近乎妖艳,如同在地狱中盛放的曼陀罗。
太宰治的眉眼微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感知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即视感。
森鸥外的狡猾、中原中也的强横、他自己的阴郁,以及与某只老鼠极为神似的、为某样东西而愿意付出一切的疯狂……啧,麻烦透顶的家伙,真是让人不爽。
“怎么,吓傻啦?”而男人还在如同猫逗弄老鼠一般,轻缓而饶有兴趣地说话,“别怕哦,我只是来收你为徒而已啦。这不也是你自己同意过的事吗?”
而凝的父亲、那位俊秀的青年此时也咬着牙。他意识到了危机,于是顶着可怕的压迫感,把凝推到了自己身后。
“这位仙长,阿凝只是个孩子,说的话不能当真的。”他请求道,“我们只是普通的人家,您……”
“普通的人家?”男人轻慢道,“你的确是普通人。但是——你的女儿可不是。算啦,还是请你安静一些吧,不然打扰到我和小凝儿说话就不好了。”
被父亲挡在身后的凝睁大了那双原本明媚的眼睛。
属于父亲的鲜血迸溅在她身上,倒映在那双清澈的瞳孔里。直到死前,他都还在维持着保护凝的姿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坂口安吾呼吸一滞。织田作之助也侧过头去,轻轻闭了闭眼睛。
而男人走上前,半蹲下身,温柔地看着吓傻了的女孩,抚了抚她柔软的黑发。
“没办法,答应的话可没有收回的道理呢。”他的笑容柔和又诡谲,“既然已经答应成为我的徒弟,那可就不能反悔了呀。毕竟是你先轻信了我的话~你说是不是,小凝儿?”
顾双凝:“……”
她没有回答,只是如一只孱弱的小鹌鹑一样,浑身颤抖着,眼角落下大滴大滴的泪。
男人没得到凝的回答,也不甚在意。
他轻笑了一声,俯身把呆愣愣落泪的幼女轻柔地抱了起来,细心地抹去她的泪水,又像是找到了一件珍贵的宝贝一样,哼着欢快的歌离开了书房。
一时间,空中除了血腥味,只留下他逐渐远去的歌声。
“……憎恨吧,杀戮吧,堕落吧。在背负着累累血债的同时尽全力的变强吧……”
“我是如此的期待着,你完整盛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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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赖派三人组还身处于顾双凝的记忆宫殿中、因为莫名的震撼而久久不言的同时,望月正在和一只丑到惨绝人寰的怪物面面相觑。
他现在还套着卜算子的壳子,长发飘飘,眉目从容明丽。光是看这幅好皮相,估计任谁也猜不出来,此人正在心底猫猫惨叫,一边试图把怪物怼进地里,一边拼命扒拉自家系统试图问个究竟。
望月:“系统!系统!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两个突发任务会撞到一起啊!!”
望月:“还有——这个新的突发任务又是什么鬼啊!什么叫【尽快清理有可能危害命运之子生命安全的咒灵】啊!!为什么文豪O犬的世界还会有这种东西啊!这不是咒术O战的土特产吗!!”
望月:“救命———它好丑啊啊啊啊啊我要瞎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