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撒娇还是头一次，沈渊呼吸略略急促，从齿缝里挤出一字：“好。”

“哈哈……”余尽忽然捂嘴偷笑。

“你笑什么？”沈渊伸手摸摸耳朵，那儿似乎还残留着对方酥麻的呼吸。

余尽笑得愈发憋不住了，却死死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

沈渊狐疑：“你都笑这样了，还说没什么？”

“真没什么。”余尽别开脸，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心道：小屁孩果然没定力。

沈渊眯起眼睛，提醒道：“之前你砸我那事还没完呢。”

余尽猛地顿住脚步。

“怕了吧？怕也没用，我这一下可不是白白挨的。”沈渊懒洋洋地说。

“不是，咱们篮球好像没了。”

沈渊：“……”

他回头，街道站过的地方完全找不到篮球的影子，无奈笑道：“没了就没了，重新买呗。”

“……”

两人点了一桌的菜，荤素皆有，余尽基本一直在吃，鼻翼附近都蓄起了水珠，反倒是沈渊，虽然吃得香，但眉心就未曾松过。

“来都来了，你还皱着眉做什么？不吃得挺欢的吗？”余尽没好气道。

沈渊用纸巾擦擦嘴角，盘子里基本都是不小心捞上来的红辣椒：“你不懂。”

“就你毛病多。”余尽佯装嫌弃。

沈渊指了指他衣领：“在这吃完，你回去后要好好泡个澡。”

“我身上又不脏，冲一下得了。”余尽不想搭理他。

沈渊闻言停下捞肉的动作，严肃道：“这味儿不好好洗干净去不了，最好牙齿也多刷几遍，鞋子也记得洗干净。”

余尽翻了个白眼：“事儿真多。”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沈渊加重语气。

余尽直接怼回去：“知道了，大少爷！”

沈渊皱了皱眉，又什么也没说。

余尽给他捞了些虾仁：“呐，你最喜欢。”

“你也吃。”他说。

余尽酝酿一下肠胃道：“我快饱了。”

他食量本就不大，在家里有饭吃就不错了，也不挑食。

沈渊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就跟狼嗅到骨头的味道似的，余尽没看懂意思，但知道肯定没好事。

到最后对方也没告诉他。

两人一路走回去，算是消食。

路上，沈渊问：“余尽，再两月就到年了，想好送我什么生日礼物没？”

他才想起这事，对方生日在除夕来着，和自己靠得很近，遂道：“你也别忘了我的礼物。”

沈渊立马笑应：“一直记着。”

“那你的我也记得，对了，你想要什么？”余尽好奇问。

沈渊沉默两秒，面前人又开口了：“我小猪罐里钱不多，你说个我暂时能买得起的，等以后赚钱了给你买个贵的。”

“不花钱。”他意味不明说。

“啊？”

沈渊笑笑：“到时候告诉你。”

“这么神秘？”余尽低头挑眉。

沈渊揉了揉他头顶被风吹起的呆毛：“说了就不好玩了。”

“该不会又叫我穿女装吧？这个不行，我不答应。”余尽侧过身补充。

沈渊表情变得为难起来。

余尽磨磨牙，“你果然还没死心！”

“我又没什么错，大不了你过生日时我给你也穿一次。”沈渊觉得自己很有理。

余尽噎住：“我才不想看。”

“你不看但我想看，”沈渊嘴角下拉，蓦地委屈起来：“我就这一个生日愿望，否则你送我什么都不开心。”

“……”他眼皮跳了跳，没吱声。

沈渊却只当他答应了，拽着人就风风火火朝公寓赶。

余尽以为他有啥急事，气喘吁吁跟在后面跑，直到大门关上被那人按在浴缸里，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泡不完一个小时别出来，我就在门口计时。”沈渊说。

余尽吐出一口水，顺带泼他一脸：“神经病！”

沈渊：“听见没有？”

“我又不是聋子。”余尽看他：“你怎么还不出去？”

沈渊出去了，门关上没一会儿又开了，那人将手机放在边上，脱下衣服直接跨了进来，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余尽下意识想跑。

沈渊说：“我之前不是叫你今晚洗干净等着吗？我现在心情好，亲自帮你洗。”

说完一把按住人。

余尽望着半掩的浴室门，似在看救命稻草。

“别动！”沈渊轻声道。

余尽拧了拧腰身：“你手放哪呢？”

“专心点，一会儿叫你舒服。”沈渊坏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