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两人下榻一家保密性极高的私人酒店。
前台见到来人目光不禁灼热三分,碍于规矩,很快就收敛起来,类似的地方,从来不缺明星出入,沈渊那么多场演唱会,应该对这类地方很熟了。
余尽就见男人摘下帽子口罩,拿过房卡和身份证,带着人坐上电梯。
是标准的至尊套房。
他不是没见过,高中刚和对方搞在一起那会儿,沈大公子花钱如流水,从来不会委屈自己,首都的条件只会比罗城这边更好。
余尽环顾一圈,在角落看不出真假的壁炉处多看两眼,回过头,沈渊已经朝浴室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随后响起。
他无聊的滑了会儿手机。
突然发现一件事:这是个单人套房。
百来平方的地儿,却只有一张床。
如果说沈渊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余尽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看见能睡人的沙发,心中终于松快些。
“吱呀……”
浴室门开了,男人没穿上衣,只下身简单裹了件白色浴巾,周身缭绕着一层薄薄热气。
沈渊的肩真的很宽,像是能搁下厚厚的一沓书本,他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腹部的肌肉线条在光线作用下深深浅浅,凹凸分明。
非常有棱角感。
这个人光是站在那儿,便稳沉得仿佛一堵墙。
余尽喉咙动了动,耳朵微不可查红了个尖。
沈渊走了过来,问:“你不洗?”
青年“啊”一声,匆匆忙忙跑进浴室,背影看起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角落里的壁炉还在烧,沈渊感觉身体一点点燥热。
余尽关上门,无力翻了个白眼,他刚刚没事跑什么?搞得跟被人欺负了一样,好歹自己是个大男人,这事做的真他妈有失脸面!
他兀自懊恼一会儿,脱衣冲澡。
沈渊听着浴室内的动静,烦躁地找到遥控器,在屋内放了首Before Dawn,曲风清新自然,返璞归真,是他这五年磨炼心态时常听的一首纯音乐。
他闭上眼,静静感受音乐里的恬淡、舒适、柔和,渐渐的,耳边像有风吹草原的声音,草丛里昆虫窸窣,猫头鹰安静地在枝头栖息,晚风拂面,清凉得如同泡在甘泉里。
忽然间,一道细微声打破了这份安详,一只落单的傻兔子意外闯入雄狮的地盘,猫头鹰醒了,昆虫叫声停了,狮子睁开了眼,死死盯着胆敢闯入他地盘的小东西。
余尽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沈渊那什么眼神?跟要吃了他似的。
“我、我洗好了。”他小声说。
沈渊注视他两秒,问:“我内.裤呢?”
“啊?”
“洗。”
余尽瞪圆了眼:“在、在这里?”
“临时过来,没有带换洗衣物,难道洗完澡再穿脏衣服?”沈渊依旧是平淡的语气。
余尽说:“可以让人送一套过来。”
“你让人给我送内.裤?”
余尽:“……”
对方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用得着这般严肃的质问他吗?
见他不动,沈渊又问:“你之前答应过的,想要食言?”
余尽咬了下嘴角,回:“没有。”
“记得洗完吹干。”
“……”
等浴室门重新阖上,沈渊撩开浴巾,小沈渊已经冒出了脑袋,他走到窗边拉开玻璃,狠狠吸了口凉气,再次躺回大床上,指尖揉着太阳穴。
没一会儿,浴室内想起吹风机的声音,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沈渊在屋内转了一圈,从壁龛里摸出一瓶柏拉图,就着旁边的高脚杯自己倒了点,几口凉液下腹,庞杂的灼热感似乎降下去不少。
晃了晃手中的酒液,男人翻开一本地理志,他想,余尽说他喜欢看书,那么他就喜欢看书。
沈渊斜靠在墙边,静谧的卧室内只有清浅的纸张翻动声。
喧嚣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浴室内没了动静,余尽走出来,将吹干的内、裤挂在橱柜内的木架上,转过身,呼吸微微一滞。
沈渊他……在看书。
落地窗外斜阳撒上地毯,在男人脸庞上镀上一层金辉,他眉眼专注,视线照进了文字的世界,秋日的凉风似乎不忍打搅此刻的安静,变得和煦而温柔,像恋人指尖轻抚上对方的眉眼,带着不舍与寂静欢喜。
余尽正要退回大厅睡沙发,身后人出声了:“过来。”
他转过身,紧张地走过去。
沈渊放下高脚杯与书本,坐在床边,问:“会按摩吗?”
余尽愣了愣:“没、没学过。”
“不碍事,我教你。”
“……”
沈渊见他没动,略微拧了下眉:“趴下,我只示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