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云离二人回到宴席的时候,笄礼已经结束了。 小少年还不知道自己庐山真面目已经被发现了,单纯的认为慕云离照顾了她许久,回忆无穷的想着方才荡秋千的欢乐,喋喋不休的在云离耳畔嚷嚷。 “丑丫头,你怎么不叫醒我,我还想接着玩呢,民间居然有这些好玩的东西,顺城这死丫头居然瞒着本公子” “你都不晓得,她们的手劲太小了,若是我皇..兄长他们替本公子摇秋千,一定能飘到天上去,哈哈哈哈”,小少年手舞足蹈,边走着路边嬉笑,欢乐之极。 也傻气之极,连自己方才被人卖了都不知晓。 云离不敢出声,人心虚的时候最易说岔嘴,她勉强呵呵道:“大公子玩的开心便好,我们赶紧回去吧,阿离母亲那边还等着呢”,听罢,小少年不满她的不捧场,哼道:“那个女人明摆着不喜欢你嘛,为何总想着往她跟前凑?陪着本公子有何不好啊”,小少年十足的撒娇语气。 令云离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姑娘女伴男装办成这般,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能这般嗲声嗲气,她真是蠢了才没认出来。 云离知道了这祖宗的身份,应付起来得心应手,说道:“母亲是长辈,阿离自然的好好侍奉,迟早有一天母亲能明白阿离的心意,喜欢上阿离的” 谎话说的多了,出口都成章,这种狗屁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作呕。 小少年停下脚步,脸上忽而不笑了,沉着小脸向慕云离抬头,“你是笨蛋,和她一样是笨蛋,人家不喜欢你们,偏要和蛆虫一般往他人跟前蹭,说到底还不是想讨好母亲,冠冕堂皇,不靠别人你们就活不下去了么?” 此言诛心。 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表天真的孩子出言如此伤人,檀香素来最护主,气急便要出口争辩,她不许别人诋毁自家小姐。 云离的眼睑低垂,半响不出声。 “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不知为何,小少年觉得此刻面前少女眼眸流露的不是愤怒,也非懦弱,而是淡淡的悲悯。 她在可怜谁? 小少年不禁回瞪了一眼她,“你怎么就不会生气的,本公子是在骂你呢,你是木头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冲着丑丫头就有莫名的怨气,大概是受不了她眼中总是清淡如水的目光。 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被人欺压不在乎,被人辱骂不在乎,被人误会也不在乎,这还是一个人吗? 云离不敢出声,人心虚的时候最易说岔嘴,她勉强呵呵道:“大公子玩的开心便好,我们赶紧回去吧,阿离母亲那边还等着呢”,听罢,小少年不满她的不捧场,哼道:“那个女人明摆着不喜欢你嘛,为何总想着往她跟前凑?陪着本公子有何不好啊”,小少年十足的撒娇语气。 令云离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姑娘女伴男装办成这般,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能这般嗲声嗲气,她真是蠢了才没认出来。 云离知道了这祖宗的身份,应付起来得心应手,说道:“母亲是长辈,阿离自然的好好侍奉,迟早有一天母亲能明白阿离的心意,喜欢上阿离的” 谎话说的多了,出口都成章,这种狗屁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作呕。 小少年停下脚步,脸上忽而不笑了,沉着小脸向慕云离抬头,“你是笨蛋,和她一样是笨蛋,人家不喜欢你们,偏要和蛆虫一般往他人跟前蹭,说到底还不是想讨好母亲,冠冕堂皇,不靠别人你们就活不下去了么?” 此言诛心。 没想到这样一个外表天真的孩子出言如此伤人,檀香素来最护主,气急便要出口争辩,她不许别人诋毁自家小姐。 云离的眼睑低垂,半响不出声。 “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不知为何,小少年觉得此刻面前少女眼眸流露的不是愤怒,也非懦弱,而是淡淡的悲悯。 她在可怜谁? 小少年不禁回瞪了一眼她,“你怎么就不会生气的,本公子是在骂你呢,你是木头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冲着丑丫头就有莫名的怨气,大概是受不了她眼中总是清淡如水的目光。 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被人欺压不在乎,被人辱骂不在乎,被人误会也不在乎,这还是一个人吗? 她又在点头了,小少年被气的简直没火气,甩头怒走,一副不搭理慕云离的模样。 猪油蒙了心了,管这些破事作甚,自找烦心,越想越恼,这人怎么这么木头的,大木头,蠢木头,她再也不想理这种笨蛋。 云离见她肯回去了,也松了口气,虽觉得敏珠公主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也不知她究竟在气什么,不过有的戏还需要这傻孩子来演,她愿意回去就好。 慕云离跟不上她的步伐,便维持平常脚步在跟在后头,没想到又惹到前面人不快,小少年见后头的人居然不追上来,平日里她若是皱一下眉,身边人立马就黏上来哄着,这人果真无聊透了。 她朝后头吼道:“你给本公子走快点!”,终是沉不住气。 两人一踏进筑楼小阁,后院已设起了宴席,笙歌丝竹从里头缠绵蔓延。 她吸了口凉气,跟着小少年踏入里间。 “总算来了!大老远就看见你了,又给我跑到哪厮混去了”,娇嗔声在耳畔响起,一双手径直推开云离,靠向小少年,抱着其细肩热络撒娇。 云离被推得踉跄,好在檀香扶着,后退了几步才稳下身形,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 少女洗去盛妆,除下华服,清丽的似冰下溪流,全然不像笄礼时的肃穆沉静。 顺城郡主在京城美名远扬,诚不欺人。 “做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快松手”,小少年很不给脸子,想挣脱开少女。 “你还有理了,姐姐的及笄礼都不来参与,还想讨本郡主那紫玉莲花像,”顺城郡主捏着小少年肉嘟嘟脸颊:“才不给你呢!” 她按着宫廷嬷嬷教习的礼仪练了数月,为了及笄礼斋戒沐浴,见笄礼上来了这么多宾客,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给母亲丢脸子,实在是闷坏了。 然而却远远的看着从小一同长大的小东西,还未等她笄礼结束便随丫鬟溜了出去。 敏珠终于把粘在身上的少女扯下来了,嘟囔道:“我不是说过会来了么,你可莫想唬我,那莲花像必须该是我的”,即便面对顺城郡主,她语气依旧傲气凌人。 顺城就习惯这样的她,又复热络的凑上前嬉闹。 “及笄的大姑娘了,这般胡闹成何体统”,宜阳长公主离席而来,曳地宫装华贵繁美,嘴角噙笑对着两个孩子,冲着小少年行微礼,“倒没想到敏珠也来了?” 小少年便是男装打扮的敏珠公主,当今皇后娘娘的嫡出女儿。 敏珠对皇姑姑显然尊敬许多,恭恭敬敬的行礼道:“皇姑姑安康”,继而也扑入宜阳公主怀中,撒娇道:“姑姑都不来找珠儿,顺城行大礼都不请珠儿来,姑姑偏心。” 男孩时撒娇起来还有所收敛,做回了女孩便显得肆无忌惮,云离被撂在一旁,看着面前其乐融的姑侄二人。 或者是表面的其乐融融。 美人笑意温和,仪阳长公主眉目间尽是纵容怜惜,难怪敏珠公主会如此喜爱这个皇姑姑,就像云离曾经依赖萧元湛一般。 笑里藏刀,棉里藏针。 她在心里为小公主叹了口气,终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小珠儿越来越漂亮了”,容珏在边上调笑,他与皇室子女之间交情甚好,自然也认得敏珠公主。 敏珠冲其吐舌,扯了个鬼脸,娇俏可人,不过片刻她却再也顽不起来,萧原泓从座后起身而来,剑眉间皆是严厉之色,她的这位皇兄从来都是刻板严肃之人,敏珠公主往后退了一步,想藏起自己。 可二皇子早就见着了神情忐忑的皇妹。 箭袖一摆,二皇子斥责道:“穿着不伦不类,整日胡闹,成何体统”,在严兄斥责下,小公主缩着脖颈,神情委屈,顺城郡主这回只是抿着唇微笑,不似之前一番俏皮,幸灾乐祸嬉笑看戏,好在仪阳长公主为敏珠说情,姑侄兄妹之间其乐融融。 云离与檀香站的位置便显得寂寥,然她的心思也不在上头,她注意到顺城公主望着二皇子萧原泓的神情痴慕之色,在萧原泓走近的时刻郡主便不自觉呈现淑敏柔顺,全然不见与敏珠玩闹时的顽皮天性,郡主藏得极深,却仍被她发觉了。 她低帘目光,想起慕霓莲自言身子不适先行回府,是真是假?似乎贤王也未在宴席上,胭脂的姐姐燕雯立在帷帘前伺候,纱帘后头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身份尊贵,需得隔着一层素纱与众人相谈,燕雯暗中递给她一个微妙眼波,云离目光随意掠过,暗从人群中寻觅着另一位人物。 只闻德妃笑道:“蕴之,还是让小珠儿去换身衣裳吧,难得今日热闹,莫让皇叔来了笑话这丫头”,柔声自纱帘后传出。 蕴之,便是萧原泓的字。 顺城公主忙推搡着小公主往内室而去,奇怪的是那敏珠公主竟忽然回身朝后头的少女呼道:“你且等本宫一会” 众人不禁转移目光向孤零立在一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