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啥人都有,只要你出得起魔石,均可入内。
茶鸢自然多了,不在拘束,她先去的望仙台,因为望仙台的节目先开始。
她买了的位置是一个小雅间,位置很一般,在斜方。
茶鸢等了没一会儿,表演开始,一群舞着水袖的女修从空中降落。舞台上仙气飘飘,她们在仙气中翩然起舞,扬起的秀颈,如白鹤般高洁。
她们青丝如墨,腰肢袅娜,长裙飘逸,玉袖生风,仿若天上仙子下凡。
一舞作罢,茶鸢深感震撼,特效堪称一流,仙子们的舞蹈功底也非常扎实。行云流水,翩若惊鸿,让人心生欢喜,望而生叹。
随后,茶鸢发现许多雅间外,挂出了两个牌子,仙子们四处比较了一番,都选了雅间进入。
茶鸢隔壁的雅间也进了一个人,随后响起了男女调笑的声,好不热闹。茶鸢顿时明白了,是她太纯洁,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表演。
她看向桌上的牌子,旁边有解释,每种颜色的牌子表示得都不一样。一种代表是价格,一种代表是玩法,上面的花样很多,浑素都有。
很快,下一场表演开始,舞台上的仙气越来越浓,片刻散去。台上多了几个容貌俱佳的男修。他们每人都手持一把乐器,中间的那位生得最好看,他持着一把白玉剔透的玉笛。
他的长袍被风轻轻卷起,玉笛上的手白皙又好看,微翘的唇如花瓣一样娇艳。一双黑眸温柔得能滴出水,这画面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茶鸢被勾得有些心痒,指节随着乐声轻轻敲打,竟然奇异的更上了调子。
云幽望着她,眼中一片落寞,眼睫有些不安的颤了颤。
一曲作罢,又到了挂牌阶段,茶鸢怀里突然挤进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云幽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说:“主人带我来,是为了让我看您和别的男人亲密吗?”
“怎么会。”她抬头,好奇吹笛的男修会选择那个雅间,还未等她抬起头,她就被抱住,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眼睫上。
“不看他好吗,难道我不比他好看?”
茶鸢没办法,只能暂时压下好奇,安慰道:“你好看,但是他吹笛子的画面很有韵味。”
云幽红了脸颊,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霜。
他近日看了些伺候人的书,明白这些吹呀有什么的特殊的含义,他忍下羞意,小声的说:“若是主人想要,我也能为您吹,别找他行吗,他身子也没我的干净。”
茶鸢最开始没明白,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混账话,顿时脸也红了。
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不正经的一个人吗,还要人为她......咳咳,不提也罢。
她就是喜欢捉弄人,若是真要干事,她准第一个怂。
茶鸢揉了揉他粉嫩的脸蛋,无奈的说:“别乱想,我就是来听小曲儿的。”
云幽才不信,只是挂牌已经结束,他的目地达成了,便顺着她说:“主人,我知道了。”
茶鸢又看见两个节目,便知灵修不会在这里,台上那些人都训练有素,不像是刚抓来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往娇奴狎的地方走,云幽见她离开,紧张的心也开始回落了。
茶鸢到娇奴狎时,拍卖刚开始,拍卖师在台上热场。
随后,几个魔修推着一个盖红绸布的小车出来,那红绸布像新娘的盖头,双面绣着鸳鸯戏水,四角系着流苏。
红绸布无风而起,露出下面华丽的金丝笼,笼子里躺着一个不着丝缕的鲛人。祂的年纪许是不大,还未选择性别,雌雄莫辨的脸漂亮得惊人,绚丽的鱼摆上遍布猩红又狰狞的伤口。
绝美的容颜配上满身的红痕,这一强烈的对比,无不刺/激着众人的大脑,激起暴戾之心,激起最原始的野性。
祂的发色是漂亮的金色,在灯光下泛着光芒。祂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纯粹,望上一眼,便沉溺在这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中。
云幽的危机感加重,一措不措的盯着茶鸢,生怕她做出一掷千金的豪举。
场上竞价激烈,茶鸢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脸无动于衷。
她嘴角扯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美好的东西下面总藏着剧毒,她可不想死在鲛人手中。
多亏了她看过小说,知道有些鲛人生得美却心思阴毒。逮到机会祂们就会反扑,最后被祂们一口一口的撕碎,连皮带肉一起吞进腹中。
真正善良又美丽的鲛人,深居南海,久不出世。心思歹毒的鲛人,越过重重危险,离开海洋,来到人魔妖混居的魔界,用美色钓取猎物。
可怕的钓系美人。
幸好,她有先知,不然见这鲛人这么可怜,这么貌美,说不定她脑子发热就冲了。
茶鸢耐下心来,继续等她的笨蛋美人。
这种傻傻的,没有心机,被卖了还会给别人数钱的美人,才是她该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