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口中,念念有词:“新晋太庙令杜挚,主大秦军事祭祀、奉供大秦先祖、主廓清庙宇祖祠、仪仗住持等军国大要。
望杜挚能够不辱使命,为中兴秦国大业,不辞辛苦,尽心勠力——嬴渠梁。”
“什么?”
杜挚气的直接喊了出来:“叫老子去太庙扫地烧香?老子不……”
“啪……”
不等他说完,老甘龍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
然后,老甘龍朝嬴渠梁弯腰拱手:“君,杜挚昨夜饮酒,一夜未眠。
此时怕是尚未醒来,乱语胡言,还望君看在老臣的面子,饶他这一回……”
嬴渠梁看了看老甘龍,又看了看杜挚:“既然,还没有醒酒,那,就先回去醒醒酒吧……”
“还不快滚?”
老甘龍拿着拐杖,直接照着杜挚的屁股,就来了一杖……
杜挚则是横着脖子瞪着眼,满脸的不服气和不忿,哼了一声,气呼呼的离去……
这样,庆功小宴,在注定的不愉快中,结束了……
老世族在朝堂的实权位置,被系数拿下……
朝堂之中的权利之中,与漫风细雨之间,已经近乎白热化到刀刀见血的地步……
某种程度来说,老世族和秦国朝堂的脸皮,已经撕破了……
剩下的,就只有明里暗里的厮杀……
老甘龍被撤掉了主理国政的大夫,这回,他算是彻彻底底的在家中,如一条毒蛇一般蛰伏起来……
同时,老甘龍的心中设计的那副针对变法的恶毒画卷,也开始徐徐展开……
这一次,老甘龍选择的是,与变法来一次实打实的正面对决!
孰高孰低,孰孰下,谁输谁赢,一战而定!
这一次,老甘龍选择,将自己手中的杖,打在变法的七寸……
老甘龍要看一看,变法,究竟在这只杖下,能不能活?
大夫府中。
老甘龍面前的书简成堆。
大秦朝堂颁布的每一道法令,全被老甘龍收罗过来,誊写在竹简。
老甘龍一个字一个字的观看,一个字也不落下……
一连数日,未曾出屋……
政事堂小宴,老世族在朝堂的权柄之位,系数被嬴渠梁以明升暗降的方式,系数夺权。
杜挚在家中大骂三日,仍自感觉这口恶气吐不出来……
然而,杜挚几次三番,来到老甘龍家求见,甘成皆以不见推搪。
今天,是杜挚第三次来了:“甘成,今天,你务必要让我见到老师,不见到老师,老子就不走了……”
门外,孟坼、西乞弧、白缙等人,也几乎每日一次,要求求见老甘龍。
老秦人都是血性男儿。
如今,被人在朝堂之,如此羞辱?
这屎都拉到老世族的头了,怎么可以连个屁都没有?
这哪里是老世族的风格?
所以,一众老世族的大臣们,纷纷求见老甘龍。
让老甘龍赶紧想个急招,把这狗曰的变法搞死……
临近傍晚,甘成终于出来,朝各位拱手:“诸位大人,父亲有请……”
杜挚等人大喜,赶紧进了屋子……
当他们进到屋子,看到一地的大秦律法令竹简的时候,顿时懵了……
杜挚一脸惊异:“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你别跟我说,你将整个大秦新法的法令,全都看完了?”
老甘龍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像你那样?
待在家里,像个白痴一样大骂三日?
你是把嬴渠梁骂死了,还是把卫鞅骂死了?
你还是能把新法骂没了?”
杜挚无语……
老甘龍瞥了众人一眼:“你们一群蠢货,出了事,就知道大喊大叫,吠啸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