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正闭着眼睛跪坐在兽皮上,双腿上还放着宝剑,听到管亥的话之后睁开了眼睛,当即吩咐道:“悄悄叫醒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吕布军冲进来的时候不要慌乱,按照事先的部署行事就可以了!”
“是!”管亥答应一声,抱拳后转身离去。
一顶顶营帐内的兵士们被快速叫醒,兵士们根本就没有卸甲,兵器也都放在身边,被叫醒之后就立即拿起兵器静静等待命令。
徐荣的营地建在河边,吕布若要来攻,必须要从西南方向而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因此只需要防备西南方向即刻。
这在野外扎营也是有讲究的,绝对不能在空旷的平地上扎营,若是四面八方都是毫无遮拦,这样的营寨根本不经打,敌人可以从任意方向发起进攻,营地内的守军可以说是防不胜防,若是选择适合的地形扎营,一支兵马可以挡住数倍兵力的敌军。
徐荣大军营地两里之外,吕布勒马停下了,身后的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也停下了脚步。
成廉在吕布的身边,他看了看远处徐荣大军的营地,见营地内亮着灯光,隐约之间可以看见有兵卒在营地内巡逻,岗哨在辕门寨墙上来来回走动。
“将军,营地内没什么异常,看样子徐荣应该没有防备!”
吕布点点头,抓起了方天画戟向前一挥:“走!”
大军继续前进,如果全部是骑兵,此时就可以直接发起冲锋,一口气冲进营地内,但是吕布只有不到一千骑兵,剩下都是步兵,步兵一口气冲锋两里后只怕也没有多少力气厮杀了。
等靠近徐荣大军营地不足一里地时,吕布对成廉点了点头,成廉会意,当即把手一挥,一些手持工具和弓箭的兵士快速向前方摸过去。
等悄悄摸到了营地寨墙附近,弓箭手瞄准箭楼和寨墙上来回走动警戒的兵卒。
“嗖嗖嗖”精准的射术把这些警戒的兵卒全部解决。
拿着刀和剑的吕布军兵卒们立即冲上去开打了辕门,破坏着寨墙,一个兵卒站在辕门门口举着火把不停的摇晃。
远处吕布看见辕门被打开,寨墙被破坏了一段,当即举着方天画戟大喝:“将士们,随我冲进营地杀光徐荣军,杀”
“杀”原本平静的夜空被突如其来的大量喊杀声、马蹄声和脚步声打破了。
营地内很快热闹起来,靠近辕门寨墙的营帐内的兵卒们衣裳不整的跑出来看到外面冲来大量的敌军之后惊慌失措的大叫着向营地深处方向跑去。
“敌袭,敌袭”营地内乱做一团。
吕布带着骑兵率先冲进了营地,看见大量徐荣兵卒向后方逃命,他大喜,举着方天画戟向营盘中间竖着牙旗的牙帐方向大喝:“随我杀!”
“杀”骑兵们跟在吕布身后向牙帐方向杀过去,后面的步兵此时也冲进了营地内,大部分人都在忙着放火,而不是杀人,对于袭营,吕布军是有着相当经验的。
徐荣一身整齐黝黑发亮的盔甲从牙帐内走了出来,跨上了一匹战马,身后跟着一些将校和护卫甲士,不停有大量兵卒手持兵器穿戴整齐的从两侧冲过来护卫在徐荣身边。
徐荣指挥若定:“管亥,带你的人从左侧包抄!尹礼,带你的人马从右侧包抄!武安国,带着你的人断敌军的后路!”
“是!”三人迅速离去。
武安国,这个曾经在虎牢关下被吕布一戟斩断了手腕的武将,与吕布对战时打了十余回合,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虽然称不上一流武将,但至少也是二流巅峰。
讨董之战结束之后,武安国黯然的回到了北海郡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也很少练武,孔融被征调到长安之后,朝廷又任命了新的北海太守,徐荣也顺势接过了北海郡的防御和兵权,无意中得知武安国的境况,指点他以单手持短锤为兵器。
徐荣的看重让武安国重燃了信心,经过数年的苦连,终于练得一手厉害的锤法,因此拜在徐荣麾下,徐荣命他为牙门将。
吕布越冲越近,沿途砍杀了不少徐荣兵卒,看见前面牙帐前有一中年武将骑着高头大马,一眼就认出了是徐荣,当即拿出宝雕弓张弓就射。
“嗖”的一声,利箭射向徐荣。
旁边立即有两个骑马的甲士拿出两面盾牌挡在徐荣身前。
“咚”的一声,箭矢射穿了盾牌,箭杆卡在了盾牌上,但箭头却距离徐荣的鼻尖只有一寸。
徐荣面不改色,挥手喝道:“挡住吕布!”
“是!”两侧大量甲士大声应诺,人人手持大盾冲出来在徐荣面前布下阵势,一排排密集的盾牌阵犹如一面面铜墙铁壁。
吕布却犹如视而不见,看向徐荣的目光之中带着嗜血的疯狂,他大喝一声:“驾”
绝尘马再一次提高冲击速度,向徐荣狂奔而来,吕布防御看见自己已经冲散了这些盾牌兵,冲到徐荣面前一戟把他挑起。
突然“咔擦”一声,绝尘马连同吕布竟然一头栽倒在一个突然垮塌的巨大深坑之中,旁边快速跑过来五十几个甲士用力拉着两根粗大的绳索,一个张大网把吕布和绝尘马捆得结结实实,众兵士用力一拉,便把他们从深坑之中拉了上来,任那吕布有通天神力,此时也是施展不开,逃脱不得。
一个小校拿着一杆铁锤冲上去对准愤怒吼叫的吕布就是一锤子砸下去,吕布被砸得当场双方一翻便昏死过去。
徐荣面无表情的挥手:“押下去,给本将军用粗大的绳索把他全身上下绑成粽子模样,严加看管!”
兵士们把昏迷的吕布和绝尘马拖走了。
“杀”营地两侧突然杀出来大量的兵卒把吕布军夹在中间攻打,吕布军没了吕布的率军和指挥很快陷入了混乱,不久就被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