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年轻人少喝酒(2 / 2)互换后我和夫君和离了首页

进了临江阁,顾皎被人服侍躺下,秦骅喊来逐月照光来给顾皎擦拭身子,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拿着帕子,打算亲自上阵。下人守在门外,一有动静就能进去帮忙。

顾皎这时还算听话,不似旁人不管不顾地发酒疯,就是昏睡时身体要比一般时更沉重,秦骅抬起她一只手臂都费力气,等囫囵擦了一通,他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秦骅都懒得起身去放帕子,对准铜盆,把帕子掷了过去,“扑通”一声,帕子正好落进水中。

秦骅歇息一会儿,起身倒了杯茶,用唇碰了碰,还是温热的,他喝了半盏,听得榻上传来动静,回身一看,顾皎摇摇晃晃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这多半是要开始撒酒疯了。

秦骅心中有底,把茶盅放到桌上,端了新熬的醒酒汤,另一只手拿着热水绞的帕子,好整以暇地等顾皎发作。

顾皎没发作,她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她自己都不知道醒来是要干什么,她只感觉到小腹肿胀,缓慢地把手盖在了小腹上。

秦骅可谓是“解语花”,他放下手中物什,扶顾皎起来:“可是要去净室?”

这点醒了顾皎,她连连点头,起身猛了,往前一个趔趄,好在秦骅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右腿伸出横着在顾皎膝盖上轻轻一绊,让顾皎站直了。

到了净室,顾皎摸索着,半天都没解开裤带,站着干着急,秦骅起先没看明白:“怎么了?”

“我裙子怎么撩不起来?”顾皎焦急,语气里带了几分哭意,秦骅打了个寒颤,这不怪他,他自十三岁起就未哭过了。

“你今日穿的可不是裙装,你亵衣外还有条外裤,你要撩衣摆,脱外裤,最后才是亵衣,懂了吗?”秦骅只差手把手去教她。

顾皎似懂非懂,或者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生拉硬扯脱下裤子,衣带崩开,装饰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地,顾皎呼出一口气,顺势坐在恭桶上,秦骅要去拉她起来的手刚伸出去,停了下,默默地收了回来。

秦骅转过屏风,去净室门口点熏香,屋中缭绕起柑橘青柚的甜净果香,微微发酸,秦骅方盖上炉盖,只听得屏风内传来顾皎一声惊叫。

秦骅一惊,他甩出袖剑,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屏风前,身形一扭,转回屏风内,顾皎一脸错愕,衣冠不整地站着,衣摆半遮半掩,极为不整地耷拉下来。

“怎的了?”宝剑出鞘,似秋水茫茫,一丝瑕疵也无。

“我我我,”顾皎惊慌失措,掀起衣摆给秦骅看,“我怎么多了这玩意儿?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变成怪物了?我不是个女子吗?”

秦骅的目光从那下三路上移开,他无奈地收起袖剑,随便扯了个帕子给她胡乱擦了擦,一把拉起她的裤子,挡住下三路,也不管顾皎衣袍凌乱,扯着她回到室内,把人按在床上,又好气又好笑地下命令:“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就会恢复吗?”顾皎眨巴着眼睛,秦骅一双深邃如寒潭的星眸被她用得娇憨纯真,面上的肃穆冷冽之气消散了不止半点。

“睡一觉你就能想通了。”

顾皎应了一声,把锦被团了个团,抱进怀里,滚到床榻里侧。秦骅简单洗漱了一番,回到榻上,放下床帘,榻中顿时暗下来,漆黑一片,只有帐帘上微明的叠翠流金映照烛火稍稍发光。

秦骅回过头,黑暗中还有一对招子,也在闪闪发光。

秦骅抖开自己的锦被,漫不经意地问道:“又怎么了?”

顾皎笑嘻嘻的,凑到秦骅耳畔,也没意识到自己在讲什么荤话:“还挺大。”

“什么挺大?”秦骅不懂她在说什么。

顾皎嘿嘿笑了一下,把锦被一扔,几脚蹬到一边,要解开裤子给秦骅看,秦骅立马就懂了顾皎所指,拿被子捂死她的心都有,太阳穴突突跳起来,面上燥热,恨不得跳到湖里游个来回。

秦骅握住她的手腕,眼角抽搐不停:“知道了,别给我看,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顾皎眼珠子直转,听话地收了手,她也是一时兴起,秦骅既然不想看那便不看吧,反正东西在她身上,跑不了,日后再给秦骅看也不迟。

于是顾皎把锦被又拉回来,抱在怀里,背过身睡着了。

她醉了不知羞,全靠秦骅替她羞愤难当,秦骅一只手捂住脸倒在枕头上,脸和耳朵尖在黑暗里烧得比晚霞还要明艳。

不知廉耻!

这下顾皎头上有了三顶帽子。

第二日顾皎醒来,神清气爽,靖国夫人的醒酒汤果真有用,她的脑袋一点都不疼。墨奴笔君听到动静,端了铜盆、帕子、柳枝、茶酒进来,服侍顾皎洗漱。

顾皎咬软柳枝,墨奴忙奉上牙粉。她正刷牙漱口,秦骅打外边进来,一身玄青劲装,腰上勒着条牛皮镂雕金腰带,脚踩云锻锦靴,显得高挑笔挺。他在妆台前换了枚戒指,金镯从袖子中滑落,摇晃生辉地悬在他手腕上。

秦骅拿帕子擦拭面上的汗水,俨然是去打了拳回来,他一直有晨练的习惯,就是换了身体也没落下。顾皎总觉得自从秦骅进了她的身体后,她的身体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紧实漂亮了。

“昨晚睡得还好吗?”秦骅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嗯?”

顾皎下意识点头,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叼着柳枝想了一下,瞬时被雷劈了一样僵直在原处,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苍天在上,她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顾皎祈求般望向秦骅,秦骅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很满意她这个反应,擦着手挑帘出去了。

救命,顾皎向后直挺挺倒在床上,全然不顾墨奴和笔君惊慌失措。

诸君,我好像要完蛋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