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探问了一番大师兄的病情,而后聊起近来发生的一些趣事。
聊了没一会儿王崇安电话又响了,这次不知道是谁,只见王崇安的声音比平时更温柔了几分。
“喂,你好。哈哈,恢复的挺好的就出院了。……嗯,没事,康复训练约到家里做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就是以前的老房子。……嗯,我也很久没回来住了。……我妈也挺好的。……行,那回头见。”
挂了电话,万崇山一脸八卦的问道:“谁呀师兄?还‘咱’妈也挺好的。”他故意说成“咱”来揶揄王崇安。
“去,别瞎编。一个朋友。”
“薛芮呗,是不是?”
王崇安挠挠额头没答话。
看机会难得,万崇山继续问道:“师兄,你跟薛姐姐到底什么关系,这么暧昧。”
“哪有暧昧,就是从小认识,一起玩,一起上学。后来我出家去做道士了嘛,就一直没联系。她上大学的时候母亲故去,赶巧是我去超度散的灵,之后就断断续续又有了联系,直到现在。”
“我的天,跟电视剧似的,青梅竹马,那这故事可多了……明天正好该我下山做法事,不知道能不能遇上这种好事儿,也谈个恋爱?”
“哪来的也。你这小子凡心不死,天天都想些什么?怪不得你一直出不了师。”
“噢!原来大师兄出师晚是因为动凡心了?”
王崇安脾气甚好,万崇山拿他出师晚打趣也没着闹,只是道:“崇礼,你管管这猴子。”
说来也怪,万崇山顽皮爱闹,连师父都不太怕,偏偏惧这位比他还小的三师兄几分。
谁知周崇礼不仅不管,还装作一本正经的叹道:“唉,二十岁上又见卿,自此再无问道事。”皱眉摇头的,还真有几分愁苦模样。引得万崇山大笑,却羞红了王崇安的脸。
三兄弟正说笑玩闹,有敲门声响,万崇山还不放过师兄,笑道:“咦?薛姐姐这么快就来了?”
王崇安拿这俩师弟是彻底没了办法。
“来啦。”脚步声响,程国兰招呼一声走去开门。而后三人便听到了一阵对话。
“诶?老郑呀,来来来进来坐。”
一个上点岁数的女声响起:“不坐了老程,听说你和儿子回来了,路过来看看。”
“昨天刚回来,那进来呀,喝点水。”
“不了不了,有段时间没瞅着你,瘦了呀,你儿子怎么样?”
之后是一些日常的寒暄,正当三人以为只是老邻居来打个招呼时,老郑却突然道:“老程,东边的教堂这周末有集会,你跟我一起去听听吧,正好为你儿子祈祷一下。”
“诶老郑,你什么时候信教了?我以前叫你去灵云观拜神你都不去。”
“咳,那是以前嘛。我跟你说主耶稣很灵的,我的风湿病就是教堂的牧师用神术治好的,你看我现在腿脚利索多了。”
“风湿病治不好的吧?那么多人天天吃药都没个见好的。”
“嘿,要不说主很灵呢,你看我,这不就是个例子嘛。要不你去问问,看骨折牧师能治不,一起去看看嘛,又不费什么事。”
“不了老郑,我家三代都信奉三清、吕仙,而且我要照顾儿子,就不跟你去了。”
“一起来听听嘛,也没什么坏处,不喜欢你就走。”
程国兰再次婉拒,老郑看劝不动,客气了几句留下张宣传单后随即离开。
里屋中,周崇礼道:“既然有牧师,看来是新教教徒,近两年基督教在中京发展很快,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位。”
王崇安讥道:“真是厉害,传教都传到我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