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李灵蕴约出来张纯恩、傅俞明、周崇礼,又叫上了孙泰、窦大戎一起吃了个饭。
正一派的道士除了牛、狗、乌鱼、鸿雁四不食之外不忌荤酒,所以正一观的两师兄弟与几位新结识的朋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热热闹闹的喝了一场好酒,只有周崇礼依旧是以茶代酒凑了个趣。
席间周崇礼新认识了窦大戎,李灵蕴的这位大师兄年近三十,身材不高但挺壮硕,出师后一直留在三鹤门当助教,去年刚刚成为正式的教席。听说今日又刚刚成婚,成家又立业正是人生得意之时。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十二点去,所有人都是醉醺醺的离开。
周崇礼还怕李灵蕴不胜酒力,准备送她一程,结果李灵蕴狡黠一笑,等其他人离开后盘膝坐地,运功打坐。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只见李灵蕴身上一阵香甜的酒气挥散而去,脸上的红晕也淡下很多。等再站起来时,便如只是小酌了两杯一般,脚步稳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周崇礼奇道:“这是什么功法,还有解救之效?”
李灵蕴笑道:“我家的罗浮春因为半酒半药,所以配合特殊的手法可以将酒力化作药力,如此一来酒自然就解了。”
周崇礼想起上次万崇山喝醉的事来,笑道:“难怪你总请人喝罗浮春,这算不算作弊?”
“喝的时候尽兴,喝完了清醒回家,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吗?”
周崇礼想想,倒觉得也对。既然不用他送,周崇礼便拱手告辞。临别前灵蕴道:“别忘了明天开始我们晚上接单。”
“好,孙泰呢?”
“他是夜猫子,求之不得呢。”
“那明晚七点老地方见。”二人挥手作别。
……
日起月落,东方泛白。第二天早课时,周崇礼来到道场后却没见到宋晓芸,曹崇雨主动走过来对周崇礼道:“周师兄,宋师侄昨晚发起了烧,托我帮她请个假。”
周崇礼想起每天早课时宋晓芸瑟瑟发冷的样子。山上确实比山下要冷,宋晓芸有些爱美不肯穿得太厚,一连几天看来是冻病了。
“病得重吗,需不需要看大夫?”
“我半夜时用灵力为她推拿了一下,看起来还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好,劳烦曹师妹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她,方便吗?”
曹崇雨红着小脸点头道:“方便方便,那我一会儿带你过去。”
下了早课,周崇礼随曹崇雨先去斋堂买了些饭,而后才一起来到她们的寮房。
寮房外,宋修则的司机正等在门外,见两人过来,主动打过招呼简单聊了几句,原来是宋夫人来了。司机姓米,人过中年。曹崇雨邀他进屋,米师傅笑着婉拒,说自己在这儿等着就好。
此时卧室之中,宋夫人刚帮宋晓芸换了额头的毛巾,正在喂她喝粥,看到两人进来起身道:“曹道长,周道长。我来看看晓芸,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晓芸也眨眨眼道:“师父,你来了。”
周崇礼冲宋晓芸点点头,而后对马玉华道:“哪里,是我没照顾好晓芸,让您担心了。”
“不怪您周道长,晓芸从小胃不好,经常生病,刚到山上可能不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