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60年代是个吃饭靠粮票的时代,秦寡妇一家五口没一顿饱饭,更别说都吃上肉了。
傻柱理解她家几个孩子,但别人未必啊。
鸡不是偷的,是哪来的?
按说,傻柱这鸡明明是自己从食堂拿的,为啥不说清楚呢?
因为,说清楚罪过更大。”
陶步轩表示理解了剧情设置,说道:“偷一只邻居的鸡,那不是啥大事。如果被定罪成偷工厂食堂的鸡,那叫盗取公物,窃取公家财产。那就要全厂开批揍大会。”
“对呀,所以剧情很接地气吧?”
“接地气!不错,我已经有了想看的兴趣。”
两人又是一番茶水喝糕点吃上。
“没办法,傻柱只能认怂。说这鸡算是自己偷的。
这时候,一大爷善意提醒傻柱,你俩是不是前些日子闹矛盾了?
傻柱领悟其意思,说许大茂前几天在厂里喝酒之后胡说八道,说自己和秦寡妇有一腿。他必须要偷只鸡来惩罚一下对方。”
“矛盾还是比较激烈。温和中,逐渐就把矛盾推向了高潮,的确需要这样几个配角的剧情。”
“对呀!”陆云谦点头,说道:“一大爷就开始对此断案,他说,这不算是道德品质问题,顶多算是伺机报复。罚了五块钱和一锅鸡汤,就罢了。”
看到这,也就明白了,大院里的事尽量大院内部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整个院的人都觉得傻柱脑袋里少根筋,只有秦淮茹真心对他好。
但是,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除了傻柱,谁也不敢明着对秦淮茹好。
“为了养活全家几口人,有时候就为了几个白面馒头,秦淮茹不得不忍受厂里一些男职工的骚扰,特别是许大茂!可这凭着尊严和脸面换回来的口粮,拿回家后,秦淮茹的婆婆一口不吃,说不是正路上来的,嫌太脏。”
有这个婆婆盯着,秦淮茹也没考虑过自己改嫁傻柱的事情。
一个老光棍,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没人敢有想法。
“但后来时间长了,两人有了爱情。”
“那后面你会让两人结婚吗?”不知怎么的,陶步轩突然这么问。
问完,他自己确实老脸一红。
“哈哈,这是后面的剧情,伯父你别着急。”陆云谦笑道。
两个小时后,陶步轩也算是整体了解到了这个故事。
对于傻柱的形象,感觉逐渐清晰。
他虽然没有在帝京的四合院里面居住过,但是也多少了解一点那样的生活环境,会是怎样一副画卷。
大院里,几家天天生活在一起的邻居,对彼此的家风一目了然。
什么叫“父母不孝,子女不慈”,一看便知。
四合院三个大爷里,一大爷最耿直,为人正派,在工厂里是八级钳工,地位非常高。
二大爷是个官迷,爱权。
但因为只是个高小的文化水平,所以也只是个普通工人。
但自从赶上变革,就凭借打小报告,当上了小官。
即便是小官,也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工厂里想整谁整谁,在大院里也要立足威风。
跟三大爷联手罢免了一大爷。
在家里也是颐指气使,跟儿女动不动就摔杯子打耳光,用拳头说话,摆官架子。
几个儿子都想赶紧长大了分家单过。
三大爷是个财迷,爱钱,但三大爷只是个老师啊,没几个工钱。
他的钱,因此只能都是算计来的,平时生活里占尽了小便宜。
对待自己亲生子女也像周扒皮一样亲子女、明算账。
食宿费要算,电费要算,总之什么都要算。
教育子女“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课做人不能太精明啊。
算计别人,总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别说栽在外人的手上,就是他自己临老了,几位子女全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天算计自己亲爹。
风风雨雨几十年,每家每户都随着时代发生着变化。
也只有傻柱一直没变。
不管局势是阴是晴,傻柱就一句话,我就是个厨子,我只管做饭,其他什么的跟我没关系。
他一不贪财、二不贪权,只凭着厨子这一项手艺吃饭。
虽然他为人耿直,一张嘴得罪不少人,许大茂上位后天天想办法整治他。
但没办法,领导就离不开他做的饭,其他人的手艺没法比。
而且不管伺候过什么领导,他一概不多问也不多说,只管做饭。
这个态度,也受到了领导们的赏识。
傻柱这淳朴的劲,从来没变过。
在这大院里,一大爷格外赏识他,处处护着他。
一大爷家没儿没女,就老两口。
院内还有一位牙齿掉光、没儿没女的老祖宗。
过年的时候,一大爷老两口就会带上老祖宗一起过。
为了照顾秦淮茹,就在她家过年,为什呢?因为在谁家过年,剩下的菜就会留在谁家。
几家人像一大家子似的,热热闹闹的,算是四世同堂。
四合院里的人情味,都在这几个傻人身上。
不管外面局势如何,谁下去了谁上去了,他们管不着。
一大爷夫妇,老祖宗,傻柱,他们之间没有亲情,却远亲不如近邻。
比二大爷三大爷家那几个亲生的都亲。
当然有人情味,也有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时候。
特殊的年代里,有的人为了上位,有的人为了算计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人前一个样子,人后另一幅面孔。
这样的一个就如同是老四九城,每天正在发生个故事,又怎么会不精彩呢?
陶步轩说道:“既然这个故事如此有意义,云谦啊,你就赶紧动笔写吧。争取在下周就与读者见面,毕竟我们故事会是效率最快的杂志。”
“事实上,我已经写了大纲,以及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