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荺见他伸手,赶紧后退,但一退身子就向后倒。
眼见头就要撞到地面,忽然身子一僵,人就直直地起来了。
司马御拽住她的手,这才使姚荺免于摔倒,但瞬间司马御便将姚荺拦腰抱起。
那种说不出的宁静安详的感觉又笼罩在司马御的心上,抱着这具柔软的身子,他的内心仿佛是平静的湖面,所有的光都照着他,温暖又慈祥。
司马御几乎舍不得把姚荺放下来,他体会着这种舒适的感觉,为什么抱着姚荺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放下我。”姚荺低声喝斥他。
司马御充耳不闻。
姚荺费力地爬起身,在他肩上狠狠一咬,但司马御还恍如在梦中,一脸痴迷。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御才从大梦中醒来,他看着姚荺气愤的眼神,才将她放在床榻上。
“本王去找太医。”
“我没事,只是着凉了,睡一晚就会好,你走吧。”
司马御抿了抿唇,一声不吭地出门。
他没有出宫,而是去了掖庭。
掖庭值事的小太监赶紧去找赵常侍,这时赵常侍正睡得香,被突然叫醒勃然大怒,掌了那小太监几个耳光,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来正堂。
赵常侍心中大骂司马御,不可理喻的疯子,自己不但要给他收拾残局,还要管他各种杂事,现在半夜里他还要来打扰自己。
心里骂,赵常侍面上却装出恭敬的样子。
司马御站在正堂里,自从他两次破坏案台后,赵常侍就没再摆放案台,免得遭他毒手。
“西陵王,这半夜里又有何事?”
司马御蹙着眉头,嫌赵常侍来得太慢,没好气地道:“姚荺感染风寒,你宣太医去看看。”
顿时赵常侍就无语了,道:“西陵王,出尘宫不合适你的身份去,你这大半夜去出尘宫,如果让人看见传出去怎办?你和姚荺的名声都毁了。”
“不是还有你善后吗?”司马御不屑一顾。
赵常侍真的想骂人了,敢情他是帮司马御擦那个的人么。
“西陵王,你对姚荺抱的到底是什么态度,你说明白了,我也好办,不然我糊里糊涂的不知如何办?”
司马御被赵常侍问愣住,他并未思考过自己对姚荺的心态,这些年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报复姚荺,让姚荺尝受到痛苦,让她生不如死。
他也是按照这样做的,至于姚荺是否真的尝到痛苦,是否真的生不如死,他没想过。
“有时想杀了她。”司马御咬着唇。
赵常侍嗯了一声,耐心地等司马御后面的话,凭他对司马御的了解,后面应该有转折了。
“刚才抱着她,心里感觉很宁静很安详,就想一直抱着她……”
司马御自顾说着,一旁的赵常侍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白眼乱飞。
说来说去,就是司马御对姚荺有好感。上次自己问司马御,他还嘴硬不承认,现在不就全招了。
“西陵王,你这就是欢喜姚荺嘛!”赵常侍忍不住打断司马御。
“不是,本王不中意她,就是那感觉很奇怪。”
赵常侍听他还在否认,气道:“西陵王,那你抱其他女人有没这种感觉?”
司马御又陷入回忆中,道:“本王抱着萧青时,只觉得好讨厌,令人恶心想吐,就把她扔出去了。”
听到这里赵常侍白眼快翻没了,原来萧青确实与人私通,但私通的男人是司马御。明明这么俊朗的外貌,为何偏偏总和侄子的女人纠缠不休。
“可以了,西陵王,你就是中意姚荺,你爱上姚荺了。”赵常侍陈词结案。
司马御说不中意姚荺,但句句都是表露出对姚荺的好感。
“胡说,这不可能的事。”司马御拂袖而去,但到门前时又转过身,道:“你赶紧宣太医去出尘宫给姚荺诊病,令他们煎好药,再安排几个侍女去服侍。”
他大步而去,只留下赵常侍猛翻白眼。
“我这辈子,合着就给你们对姓司马的狗叔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