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柳玉芙赶紧摇头,这已经很麻烦他了。又谢过萧奕,她跟田成材出了萧府,直奔地址上的地方而去。
萧奕看他们走远了,对旁边一个侍卫道,“跟着他们,如果他们遇上什么麻烦,就帮他们一下,如果没有……就不必了。”
侍卫应了一声,转瞬消失不见。
一路上,柳玉芙心潮澎湃,一年多没见韩世泽了,也不知道他瘦了没有,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她……忽然又有些心冷,他应该没想她吧,不然为什么连一封书信都不给她写?
就这么忐忑的,她来到了城外上虞村。
刚一进村,她就听见了鼓乐之声,似乎谁家在娶亲,顿时,她心中就七上八下起来。越往纸上的地址走,那看热闹的人就越多,她如坠冰窖。
等到远远的看到新郎官,她忽然泪如雨下,那温润的眉眼,那熟悉的五官,不是韩世泽还是谁?说好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要跟她生同衾死同穴呢?说好会一辈子爱她呢?
为了他,她什么都没有了,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可是他……
韩世泽似有所感,朝这边望了过来。
柳玉芙赶紧躲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双手捧着胸口大喘气不止。
田成材看看柳玉芙,又看看韩世泽,忽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两年柳玉芙是怎么过来的他最清楚,这个姓韩的,他,他该死!
韩世泽正对上田成材的目光,他眼中的恶意让他皱起了眉。
这时喜娘出来拉着他进了院子,隔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田成材要过去问,柳玉芙却哭着跑走了,他怕她出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柳玉芙回到客栈就把自己锁在了门里,任他怎么叫门她也不开,田成材又急又气,从腰间取下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是他们上京的时候拿来防身用的,没想到路上没用到,现在却用上了。
握紧匕首,他趁着天还没黑出了城。
等他到城外上虞村的时候,天早已黑了下来,婚典早已结束,此时院中一片寂静,唯有东厢房还亮着红烛,明显那就是新人的新房。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韩世泽现在是美人在怀,可是柳玉芙呢?她把自己所有的体己都给了他,现在又被赶出了柳家,她又得到了什么?
田成材翻墙而入,横着匕首往新房那边摸去。
“你慢点。”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应该就是新娘了。
“好,先脱衣服。”一个有点温润的声音,正是韩世泽。
紧接着房里就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田成材在外面听着简直要气炸,无耻的狗贼,他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他这个负心贼。扳着窗沿,他一翻身跳进了屋里,准备……
结果田成材被眼前这一幕愣住了,韩世泽还是韩世泽,他身上只穿亵衣,手里拿着一件青布袍,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而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一个男人?他梳着女子的发饰,脸上也描眉画鬓的做女子样,可是她那平坦的胸部还有……都证明他是一个男人。
这男人也只穿了一件亵衣,跟韩世泽并排站立,而在他们的旁边则散落着一些大红的喜服,证明他们正是今天这场婚典的主角。
韩世泽娶的是一个男人?他竟然是断袖?田成材一阵恶寒加恶心,亏他以前还帮他给柳玉芙传信,原来他竟然……既如此,他还那么骗柳玉芙干什么,就是为了钱吗?
田成材一时间愣住了。
“啊,你是谁?”那个男人看到他手里的匕首惊惧道。
韩世泽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喜道,“田兄?”
什么田兄,还敢这么叫他,田成材喝道,“好狗贼,拿命来吧!”说着,他就抬起了匕首。
那个男人想叫,韩世泽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急道,“误会,都是一家人。”这时田成材的匕首已经到了,他赶紧喝道,“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