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听到伙计说今天要被沉塘祭祀的居然是白家姑娘,心中顿时一惊,白家姑娘,不会就是焦若云要我去照顾的那个白家姑娘吧,不会这样巧吧?
顾小小看向那个伙计:“我问你,这禹州城里,究竟有几家人家姓白。”
“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伙计看到顾小小这样严肃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不要说多余的话!”
“是,姑娘,回姑娘的话,小人家里从爷爷那辈就在禹洲城里生活,小人可以说是对这个城市里的每户人家都很了解了,据小人所致,这禹洲城里,只有一户人家姓白。”
“看来就是这个白姑娘没跑了。”顾小小自言自语道。
“什么白姑娘?等等——姑娘,你要去哪里啊!”那个伙计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顾小小一下子推开窗子,飞身而出。
等到小伙计跑到窗边,已经连顾小小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顾小小顺着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直很是奇怪的送亲队伍。
这个送亲队伍里每个人都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但是腰间却为了一条办丧事才用得上的黑色腰带,脸上也是用黑灰涂抹上,手上举得牌子是用槐木和红色涂料制作的大型符咒。
在这群队伍中间,抬着一个朱红色刻满符咒的红色棺材,棺材的盖子没有盖上,顾小小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被绑住的少女,因为少女的脸被红纱盖住了,所以顾小小并没有看到那个少女的面容。
为首的那个道人穿着很是宽大的破烂道袍,一头如杂草一般的长发散乱的盖住了这个道人的脸,那个道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样,走路并不稳当。
顾小小又离近了些,然后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
顾小小发现那个道人的指甲已经变成了全黑色,而且磨得就像是野兽一样锋利。还有,那个道长每走几步就会摇一下手中的铃铛,然后那跟在身后的队伍就会走的稍稍的快一些。
顾小小看着那道人的铃铛,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丝邪气。而且在那道长身后的队伍中,有几个人的步伐很是诡异,他们的腿似乎很难抬起来,走路的姿势怪异无比,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僵尸,而他们的脸色也是一种很不正常的苍白。顾小小还注意到,这几个人对那个道人的铃铛产生的声响很是敏感。
顾小小一路跟着这个队伍,看到这个队伍在一条很宽的河旁边停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那个小伙计提到的清水河了吧。”顾小小在心中想到。
那河边早早就搭好了一个祭台,祭台的四周用各色带着符文的彩带装饰,祭台上面一件摆好了供桌供品和香炉,香炉上面还插着香。
那个道人见到了祭台,便摇了一下铃铛,这一次铃铛的声响和之前的不一样,那道人身后的队伍一听到这声铃铛的响声,立即停下来,动作整齐的就像是被一根看不到的丝线绑在了一起。
那个道人先是冲着祭台的四角拜了一拜,然后才登上祭台,拿上祭台上已经准备好的白酒,将祭台四周都洒了一下,然后上香,念咒。
顾小小又微微凑近了一些,仔细的听那个道人念咒,听了一会儿,顾小小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念得竟然是召唤鬼怪妖崇的咒语——引邪咒!
这个人究竟是要做什么,不是说要安抚河神吗,怎么还要念引邪咒?引邪咒招来的可都是邪崇啊!
难道说,这个河神就是一个妖邪?
顾小小想到,小伙计说这个河神是三年前突然发怒,然后降下灾祸的。然后这个金书道长出现,用祭祀河神的方法平息了河神的怒火,换来了百姓的安宁。
如果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呢?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金书道人自导自演的谎言呢?
河神真的是神吗?人界还会有神吗?看到这个金书道长在念的可是引邪咒,所以,这个被称之为河神的家伙,更可能是一个妖邪?
还有,三年前的河神发怒不是河神因为凡人的不知感恩而降下灾祸,而是因为之前河神不存在呢?这个河神也好,妖邪也好,是三年前才来到禹州城的,所以禹州城才会忽然间由风调雨顺的宝地变成一个连年灾祸的不祥之地。这样才更加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