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管事连忙告诫道:“吃下去倒也不无不可,只是您现在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骤然吃下去的反应怕是会有些大,比如会出现头晕、嗜睡等,这点因人而异,便是我也难以一一说清楚。”
卢江心痒难耐,连连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这个老夫自然知道。”
吕管事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此丹药是用天底下最为洁净,最为纯净的阴中带阳的物事炼制的,极为珍贵。”
卢江忙问:“请问吕管事,这丹药是用什么炼制的?”
“此丹药是收集了七七四十九个少女的初次天葵,再加上其他的几种君臣辅佐的药物炼制而成,要继续炼制,怕是价值不菲……”
卢江点头,他还以为是龙肝凤髓之类的稀罕物呢,这少女初次天葵虽然难以收集,但对于他这样的有钱人而言,也并不是办不到。不就是花钱嘛,他有的是钱。
想起刚才吕管事还说要教授他阴阳双修之功,又问道:“吕管事,方才你说的那些采补的法门,可否赐教一二呢?”
最近因为楼清漪天天惹火,他又新纳了一方小妾,两人正在如胶似漆,恨不得立即就和那小妾去实践一番。
吕管事欣然答应,当即传授了卢江几路采补的方法,卢江边听边点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听说此种有诸多的门道,不时的发出极其淫亵的笑声,笑声不堪入耳……
末了,卢江兴奋地卷起袖子,大声道:“吕管事,你的情意,老夫记在心中了。嘿嘿,以后还要多多指导老夫啊。今后,到了紫陵县,便跟到了自己家一般。”
吕管事寒暄了几句。
卢江这才将那丹药小心翼翼地倒出来,就着茶水吞了下去。
吕管事起身道:“卢老爷,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卢江忙起身相送。
吕管事转过身之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楼清漪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便是那卢老爷近似癫狂的声音:“妙啊,果真是灵丹妙药,哈哈哈,妙啊……”
空旷静寂的殿堂里就只有卢江这句话撞来撞去,从暗廊,到柱梁,到幄帐,到漆壁。余音忽高忽低,时亢时弱,终于碎得七零八落,溶进了这密室粘稠而压抑的沉默中。
……
陈唱和王嬛两人从车马行回到县衙,已经是日落时分。
县尊褚大人早就等急了,迎上前忙道:“哎呀,两位小郎君,本县等得好辛苦啊!”
陈唱看了他一眼,这县处级干部怎么搞得跟个等着丈夫回家的怨妇似的,莫非这货也有那种癖好?
褚县令解释说道:“两位小郎君,你们到了鄙县,自当由在下为两位做东接风洗尘。两位在外奔波了一天,多有辛苦,本县特意在知味居备了一桌酒席,还请两位小郎君赏脸?”
王嬛拉着脸道:“褚县令,我们……”她本意是拒绝褚县令的邀请,如今楼清漪踪迹尚未可知,如何有饮宴的心情。
陈唱上前一步,挡在了王嬛的身前,却道:“哎呀,县尊大人竟然如此客气,若是我们不识县尊大人的美意,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哎……”
却是后腰被王嬛狠狠地掐了一下。
陈唱对褚县令告了个罪,将王嬛拉到一旁,低声道:“这位褚县令让咱们去的怕是鸿门宴。”
王嬛气道:“既然你知道,还去!”
陈唱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褚县令在此案上虽然十分配合,但似乎有难言之隐。”
王嬛蹙眉:“有吗?”
“当然有了。紫陵县之中,我们只是见到了县令、县丞、主簿,却不曾见到县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县令是长官,负责统筹全县之政务;县丞是副长官,辅佐县令行政;主簿是勾检官,负责勾检文书,监督县政;而具体负责执行办事的就是县尉,县尉最主要的一项职责就是掌治安捕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