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她了。”
幽月一惊,连忙跪下:“属下该死。”
见一脸阴霾的南枭欲要说什么,许梦灵连忙阻止:“哇啊啊啊,哇啊啊啊。”
许梦灵双手比划着,叫南枭不要惩罚幽月。
‘嗨,习武之人嘛,力气大一点很正常。’
单纯,不,应该是说蠢得要死的许梦灵这会儿压根儿就没察觉幽月的故意,她只傻傻的以为幽月常年习武,比普通女孩子要强壮一些,力气难免会难捏轻重,心里甚至还暗暗反省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南枭见许梦灵为幽月求情,看着她发憨的小脸,心里一阵疼惜:“既然夫人为你求情,本王便饶你一命。”
幽月颤抖着叩首:“谢大王。”
“你不该谢本王,你应该谢夫人,是本王的夫人心慈面软,本王才不追究你的过错。”
南枭常年生活在深宫怎么会不明白幽月的那些小心思,平日里幽月的那些风声只要闹得不过分,他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自己当时的宽厚大度却让她动了不纯的心思,现在居然敢动他的人!
“大王……”
幽月十分难以启齿,她平日里私底下没少说许梦灵坏话,在人前人后对许梦灵也是十分的不敬,更别说此时能恬得下脸感谢许梦灵的网开一面了。
她本就嫉妒许梦灵,从一开始就不服许梦灵这个农村出身的丫头当自己的第二个主子。她与幽明幽煌等人自小投奔南家,在南家军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是算得上众军中的翘楚,如今好不容易通过比试挣来这个与王爷振朝夕相处的机会,眼看自己可以与王爷更近一步,偏偏这个时候她却闯出来了。
幽月不服更是不甘,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坐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宝座成为王爷的枕边人,而她幽月却不可以?!
论身份,她幽月自小在玄幽王府长大,可比许梦灵那个村姑上的了台面多了,要论实力,她幽月十年磨剑,连军营里的男将都要佩服三分,她不知自己与许梦灵洗起来自己究竟输在了哪儿。
难道是因为自己输给了这一副华而不实的皮囊?
幽月的拳头不禁紧了紧,心中满是嫉妒愤恨。
“幽月。”南枭低沉且稍带不悦的声音在幽月头上响起。
幽月飞舞的思绪被南枭的声音拉回现实,她自知不能与南枭对着干,哪怕不服也得憋着:“是,大王说的是。”
“谢夫人为幽月求情,也请夫人原谅幽月的无心之过。”
为了不露出破绽幽月还对着许梦灵磕了一个诚意十足的响头。
许梦灵尴尬地瞪了南枭一眼,真是的,最讨厌别人跪自己了。
随即立即走上前来扶起幽月,用手语比划着让她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就,跪我多不吉利啊,我可不想折寿。’
“虽然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你的过错,但军营中的规矩不能不从,自己去军牢领罚二十大板,从今日起换幽明过来,你代他管理草营要事。’
换幽明过来也就意味着今后贴身保护王爷的人不再是自己,草营在襄阳东城,距离老鹰沟足足有月余路程,今后要想再见王爷一面,怕是难之又难。
幽月闻言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对自己绝情又冷漠的男人,心中满是不甘和失落,随即又低下头遵从道:“是,属下领命。”
幽月领命退下,黑暗中她脸色冰冷愤恨,紧握的拳头怎么也松不开。
贱人,有朝一日我幽月一定会登上王妃宝座取而代之,那时便是你永无翻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