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亮,丁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背靠大山,两边是大山伸出去的余脉,中间夹着一片嫩绿的平原,这样的地方,在丁广看来就是个风水宝地,因为藏风聚气。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丁广暗叹,这样风景才配叫旅游!而昨晚的经历让丁广心有余悸,他回头看了看正坐在草地打盹的耿憨和吴华两人,就是这个蠢货!害他走了一晚上山路!
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时值元旦假期,耿憨的老板要耿憨随车送一些东西到自己的老家,一个地段十分偏远的小山村。
在耿憨的邀请下,丁广和吴华也兴冲冲的跟了去,三人原本打算在送完东西以后,顺便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好好游玩一番,感受身心松泰,享受农家饭菜,这对于他们三个城市人来说,岂不快哉?
哪里知道玩着玩着迷了路,三人在一座荒山上又上又下的转悠了一晚上,实在是饥渴难耐,这才下到山脚穿过一片树林后来到这里。
三人疲累不堪,稍稍坐了一会竟然都睡着了。丁广最先醒来,他心事重重,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很想回忆回忆他们来此地的经过,但只要稍一动脑子就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轻微的脱水症状,丁广嗓子都要冒烟了,腹中更是饥饿难耐,丁广是个胖子,平时坐办公室工作,很是缺乏运动,这一晚在忍饥挨渴的情况下,连续剧烈运动如此长时间,这在他人生中实属首次。
丁广转身踢醒了耿憨和吴华,二人在迷糊中睁开眼睛,脸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就好像被上班的闹钟叫醒了似的。
耿憨人如其名,是一个圆头短发,浓眉大眼的憨厚小伙,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问道:“广哥,这是哪里啊?”
丁广尚未答话,就听到一旁的吴华怒气冲冲的说道:“这是哪里你不知道?你老板叫你去送货,那个山村的名字是什么嘛?我们就算找人问路也得知道地址啊!”
吴华长得白白净净、清秀斯文,但为人却是个急性子、暴脾气,跟他的长相反差颇大。
也难怪吴华生气,这个问题丁广和吴华一晚上问了他多次,可每次耿憨都是张口结舌,完全想不起来送货的地址,老板把差事交给他也算是倒了霉。
看着耿憨手足无措的样子,丁广问道:“我们下车到山中游玩,车停在什么地方你总记得吧?”
耿憨下意识的往身后的大山上一指,随即又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无奈,突然耿憨问道:“我们是一起下车的,那你们记得车停在什么地方了吗?”
这一问倒是把丁广和吴华都问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昨晚的记忆,丁广总是感觉模模糊糊的,按理来说,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不到十个小时里,怎么会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光丁广如此,耿憨和吴华也都一样,似乎隐隐约约记得点什么,可认真一想又烟消云散。
这时,丁广突然听到右侧的山上传来轻微的“嘚嘚”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马蹄声,而且还不止一匹马,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丁广意识到这是有人要来了。
丁广大喜过望,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自己三人正好迷路了要问路,老天爷这就派救星过来了,看来自己人品过硬,德不孤,必有邻啊!
不多久,只见五个汉子各自骑马从右侧山中出来,五人俱是一身深灰色劲装,披头散发,样子狂野粗俗,有两人还在腰间挎了把刀。
难得的是胯下的五匹马,均是高头大马,全身雪白,竟无一根杂毛,神骏异常。
丁广初看到五人的样子和装扮,着实有些害怕,难道这地方民风彪悍,人人习武?
再看到那几匹马,心中大定,像这种好马,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养得起的,光是吃饲料的钱就顶得了多少个像自己这样的工薪阶级啊。
耿憨咕哝道:“这几人倒是威风,居然还有人拿着刀,这是要去拍戏吗?”
五人径直向丁广他们飞驰而来,看样子是老早就看见他们三个了,等五人驰近,丁广见他们脸上均洋溢着兴奋,比自己看到他们还高兴。
他们来到近前,三人翻身下马,把丁广三人围在中间,另外两人仍骑着马在外围来回踱着,竟然隐隐有种防止他们逃跑的感觉。
丁广原本要开口打招呼,这时却暗道不妙,这绝不正常,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其中一个骑马汉子笑道:“大哥,我们运气不错,竟然一下子抓到三个,这些天找人太难了,那帮胆小鬼都窝在城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