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尚,无论义父是谁,都不是你背叛的理由。”石阡沉声说道。
“背叛?简直可笑,你以为你一心维护的义父,又是个什么玩意,被他背叛的族人何其无辜绝望?”锦尚丝毫不畏惧的回道。
“那又如何,只能说他们自己本领不够,不管是什么下场都是活该。”石阡的偏执可不是任谁几句话就能扭转的,在他心里除了义父恐怕再无旁人。
锦尚对石阡的偏执领教了这么多年,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去跟对方啰嗦,这场算计十多年的计划虽然出现了一些偏差,但好在该到场的人没有落下,这样就足够了。
对于锦尚的突然跳反,一时间也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一向自信的姬琮,他一直以锦尚的救命恩人标榜自己,却不成想这所谓的救命恩人也对方算计好的。
“好,好样的。倒是我小瞧了你。”姬琮也已经收起了之前的惊骇,“既然你处心积虑的算计这一场,那也总该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夏淳。”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锦尚的语气满含回忆。
‘轰!’好似有什么声音在脑中炸响,姬琮脚下微微一个踉跄,“夏淳,夏淳...”
猛然间,姬琮双目含光似的紧紧盯着锦尚,“原来是你,哈哈哈,老天佑我,老天佑我,竟然是真的。”
姬琮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直接伸手探进衣领,紧接着便从脖子上拽下来一个造型独特的金属制品,小巧玲珑不过小拇指的大小。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锦尚原本还算淡漠的表情此时有些崩塌,枉他在姬琮身边十多年,竟是从不知道他探寻已久的族宝,一直都被对方随身佩戴。
“呵,见龙哨如见族长,夏淳,莫不是离开夏氏太久,竟然连族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姬琮冷冷一笑,话落便果断吹响龙哨,声音尖细如针般直刺众人耳膜。
随着龙哨被姬琮有规律的吹动,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想要捂住耳朵隔开噪音,而相较于其他人并不算太强烈的反应,锦尚此时竟是有七窍流血的预兆。
而伴随着刺耳的哨声,众人惊觉脚下一阵颤动,好似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往上窜,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剧烈的颤动弄得东倒西歪。
锦尚的嘴巴开开合合好似想要说什么,双手捂住脑袋神色痛苦,在看到龙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必然要遭受一番苦楚,好在他早就把一切可能算计在内,趁着姬琮得意之际,他直奔夏妍茹的位置。
也亏得双方距离不远,尽管浑身都有种被碾碎的痛感,锦尚依旧坚持快步到夏妍茹的身边,“血,血...”
疼痛难忍,锦尚嘴巴里只能单个音节的发声,见对方不解的神色,干脆伸手要去抓夏妍茹的胳膊。
夏妍茹顿时明白了锦尚的意图,虽然心里的推断让她觉得还有些不可思议,可眼下对方这般作为,似乎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身上的特殊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