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好奇怪,感觉不像中原人呢。】
【没听说吗,这两天越国使团进京,搞不好他就是越国人。】
【越国蛮子没见过漂亮姑娘,来这儿可不是管不住裤腰带了?】
【看他那猴急的样子,啧啧啧,果然没见过世面!】
【他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呀?哎呦呦,咱们可不敢想。】
阮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蒙头朝外冲去。一个半老徐娘一把拦住他:“哟,这位公子,在咱们邀月楼玩了这么久,想不付钱就走?”
阮离甩开她就往外走:“一会儿我派人送银子来。”
那女人不依:“你敢打我?咱们邀月楼可没有给人赊账的习惯,花钱买乐子天经地义,我不怕闹到官府去,大不了我上越国讨债去!姑娘们,上啊!”
一群姑娘蜂拥而上,把阮离团团围住。
不到一刻钟时间,全京城都传遍了,越国大王子兽性大发,一来就眠花宿柳,还不付钱,被姑娘们打了个鼻青脸肿。
秦流光一大早着急入宫“打小报告”,无暇听八卦绯闻,才错过了这么大的新闻。
他直到被宫廷侍卫拖出永安宫,才明白自己被狠狠摆了一道,颓然跪在宫殿门外,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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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书赶走了秦流光,看着座下的盛临安,摇了摇头:“还是太稚嫩了,世上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思虑周全的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盛临安一笑,知道她在故意模糊重点,只说他沉不住气,不说他诬陷自己。
“阮离的名声已毁,若是和谈不成,回到越国怕是没有活路。”
韩锦书缓缓点头:“他越是孤注一掷,对我们谈条件就越有利。”
“不错。”
“本宫以为,你不支持和谈。”
“臣的确不支持,但陛下想和谈,娘娘也想和谈,我是臣子,自然听命于天子。”
韩锦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审视这话是否由衷。
半晌,她开口道:“准儿得天下并不太平,朝中重臣需要笼络,人心不齐,国库空虚,对外开战并非良策。”
盛临安一哂:“这话朝堂上已经来来回回议论了好多遍,娘娘不必解释给臣听,只要下定决心,臣遵旨便是了。”
韩锦书面色缓和:“临安,本宫最近冷落了你。”
“陛下日益成长,娘娘苦心孤诣,臣乐享其成。”
韩锦书笑得妩媚:“听说苍苍的二姐已然有孕,你那就没有什么好消息?”
盛临安垂下眼睫:“臣活不长久,不会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