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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梨之前之所以发出一道还算大声的“啊!”,是因为她最怕关键时刻来亲戚。

第一次高考的时候,就是因为身体不争气亲戚造访,然后考前两科的时候,肚子不大舒服,影响了她的专注度。

它如果等她考完试再来,她一定不会这么抓狂。

当下萧梨在卫生间里翻找了好一会,一片卫生巾也没找着,迟缓地想起来,所有卫生巾在她上次来例假的时候都用完了,就算是她卧房里也没有。

这种时候,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求助门外的温之应了。

请求的话音落下,没听见他答应,萧梨望着他,又甜甜地喊出一声“之应哥哥”。

“等着。”他终于答应,转身走了。

萧梨扒拉着门,松下一口气。

温之应在房间里套衬衫时,恍然觉得这个场景格外熟悉。

……

萧梨初潮是在13岁那年,那会她刚上初一。

即便之前有过常识,在初次面对时,还是吓了一跳,慌张得不行,那会她正好在温家找温思绵玩,发生状况时,萧梨下意识地,第一时间不是去找温老太太,也不是去找周婶和张婶,而是跑去找温之应,那时温之应在家。

温之应带了两个朋友来家里聚。

手里的烟刚点燃,看见萧梨小脸惨白地小跑到他面前。

却什么也没说,就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望着他。

“怎么了?”温之应将烟夹下来,捻灭。

旁边有两个陌生人,萧梨根本没办法说出口,只能拉住温之应的袖子。

“到底怎么了?”温之应掐她的脸。

萧梨还是什么都没说,砸出一颗泪来。

温之应立马脸色就变了,问她:“谁欺负你了?”

萧梨摇摇头。

“小妹妹,谁欺负你了呀,跟哥哥们说,别哭别哭。”温之应的朋友们觉得萧梨长得甚是可爱,都围了过来。

萧梨退后一步,跑走。

温之应目光便捕捉到,她屁股后面的裙摆上,有一小摊嫣红的血迹。

随即紧了紧神,起身追去。

萧梨虽然不是温家的孩子,但是温起山从她生下来就当成亲孙女宠,所以温宅置有属于她的公主房。

萧梨跑进自己的房间,温之应不久后追进来。

等他进来,萧梨小跑过去将房门关上。

温之应将她扯过来,转到背面,想看个究竟,萧梨吓了一跳:“哥哥,你做什么。”

“你后面的血怎么回事?”温之应蹙着眉。

萧梨红着眼睛,终于说出口:“我流血了。”

眼泪不受控制,啪嗒啪嗒地流下来。

温之应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迟钝几秒,才明白她这句“我流血了”真实含义是什么。

“不哭,”他摸摸她的头,耐下心哄:“这没什么。”

萧梨吸吸鼻子,用温之应的袖子蹭掉眼泪。

温之应将萧梨牵到她那张被套床单枕套都是粉色的小公主床旁边坐下,对她道:“等哥哥回来。”

“嗯……”萧梨点点头。

所以萧梨人生中的第一包卫生巾是温之应给她买的。

*

温之应下楼来到超市,不算陌生地走到女性用品区。

因为萧梨曾经的自理能力为零,他对卫生巾的牌子和种类较其他男士颇懂一些,很快找到萧梨平时常用的那个牌子,日用夜用和超长夜用都买了点。

“先生,是给女朋友买吗?要不要看看这个牌子的,这个牌子这几天在打折呢。”一个售货员走过来说道。

温之应道:“不了,她只喜欢用这个牌子。”

萧梨坐在马桶上,手机也没带,百无聊赖地绞着手指头等待温之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过了两三分钟,厕所的门被敲了敲,萧梨忙将门打开,“谢谢!”

她从温之应手里接过袋子。

例假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晚上睡觉时,萧梨疼得睡不着觉,在床上左翻翻,右翻翻,连带着温之应也没能睡着。

温之应给萧梨泡了杯红糖姜茶,也没见她肚子舒服点。

“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温之应道。

“不要。”萧梨习惯了被例假这个小妖精折磨,哪次来例假都痛,医生看了也没用,她都习惯了。

“你帮我揉揉肚子。”她转过身,望着温之应。

萧梨头发厚厚一捧,有一搓落到温之应面前,洗发露的香味很浓,萧梨也没发现她这样侧靠着,睡衣中的春色被挤压得过于饱满。

温之应克制收回视线,认命地将掌心落到萧梨柔软温热的肚子上。

几分钟后,视线稍抬,温之应看见原本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已经熟睡,双颊红润,唇瓣微张,吐出着均匀的呼吸。

*

翌日清晨,温之应系着领带,忽听见萧梨那头床头柜上的闹钟抖动起来。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才早上七点半。

最近是考试周,如果没有考试,相当于放假,他以为萧梨来例假了,应该会偷懒。

闹钟没将萧梨闹醒,温之应也没喊她。

但是十分钟后,床头柜的闹钟又抖动起来。

这次终于将萧梨闹醒,她迷迷糊糊摁掉闹钟,重新软绵绵缩进被子里,睡意缠满整张小脸。

她赖了会床,还是挣扎着爬起来。

从房间里出来时,温之应正准备出门。

“起这么早。”温之应说。

“不早了啊,你怎么也不叫我。”萧梨抱怨。

“你肚子不疼了?”温之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