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祈重新启动了小摩托。
她沉闷的声音让许小柒更加担心,听阿祈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那是有过什么吗?
阿祈不会那么倒霉,和电视剧里一样中彩有了孩子吧。
真有了怎么办?
辈份怎么算?
也成了她的小祖宗?
许祈不肯说,她胡思乱想的,越想越多,越想越担心。
可许祈闷葫芦一样不肯说,她又问不出来,许小柒一路回来最少老了十岁。
回到家,许祈把那把钥匙从钥匙扣里取出来,放进抽屉里。
关上抽屉时,她想起那天,也是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问:“我还来吗?”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放了一把钥匙在她旁边。
许祈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天空中的云时刻变幻着,只是一个眨眼已不是之前的形状。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将手机也一并锁进抽屉里。
给她手机,打电话不接。
给她钥匙,却默默地清空衣柜搬了家。
许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和许小柒想的一样,她被甩了。
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即使想不通,也只能放下。
生活继续,许祈又和原来一样,慢慢悠悠的继续着自己漫长的人生。
看书、种地、打坐。
一切似乎和原来一样,但是人小心思重的许小柒却在暗暗观察中发现端倪。
这天晚上,洗完澡的许小柒扎着朝天辫,拿着小本本背英语单词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轻微的咳嗽声。
她伸着脖子向外看了一眼,看到阿祈轻咳着,突然扭过头吐了一口血出来。
许小柒看得心里一惊,脑门磕在窗框上。
她心里叫唤着,完了完了,老祖宗情伤伤得这么重吗?
都吐血了!
不会和电视里一样,会死吧!
在她急得在屋子里直打转的时候,许祈盘腿坐在院子里,淡定拍死了手臂上的蚊子。
“咳咳。”她轻咳了两声,重新收回神。
放缓呼吸,吐纳绵长,许祈告诫自己不能在胡思乱想了,心神合一,气宜相随,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小道士。”轻悦耳的声音带着丝调皮戏谑,又一次突然撞进她的耳中。
撩拨她的心神,平静的如潭水的心神荡起阵阵涟漪。
许祈缓缓吐出一口气,罢了,练不成,走火入魔可就麻烦了。
“小柒,你的游戏机在哪里?”她缓缓起身回房。
许小柒忙缩回脖子,装出认真背单词的模样。
“在柜子里,阿祈,我陪你玩。”许小柒立即小跳着跑了过来,把那台新款的PSP接着老式的大彩电上。
“单词背完了吗?背我听听。”许祈盘腿坐在电视前的垫子上,悠悠喝着茶。
“啊……”许小柒委屈巴巴地,只得硬着头皮背起了单词。
许祈盘腿打着游戏,偶尔回头,目光淡淡且严厉地提醒,“错了。”
许小柒紧张得一个哆嗦,赶紧抓着头想,“fusion,,对,是on,不是un,不确定,困惑,混乱……”
许祈很想做点什么,重新集中精神,可打着游戏心思却混乱地想到了那个下午,夕阳染红了院子青瓦。
老陈一脸愁容的来到她家里,夕阳在他阴郁的脸上染了一层红光。
当时才七八岁的许小柒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立即颠颠跑过来,远远到一只毛绒绒的小活物,她立即两眼放开,“兔子吗?我拿去红烧。”
老陈倒吸了一口凉气,护着小活物的手的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气是急。
许小柒一看他这护着的模样,撇嘴说:“不是吃的啊,总不是送我们养吧,我们不养宠物。”
老陈没有小孩子计较,眼神凝重地看着许祈。
许祈正仔细打量着那只白色的毛绒绒,它看起来很虚弱,蜷成一团只露出一边粉嫩的耳尖。
许祈把它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
这是一只看起来刚足月的小狐狸,绒毛软极了,许祈顺着它的背脊轻轻触摸着,摸到软软的四肢,都没找到什么伤。
她又轻轻摸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
小狐狸凄惨地“嘤”了一声,许祈赶紧缩手,它头顶有一处凹陷。
“怎么伤的?”许祈平时不会问,她和老陈他们的关系不算亲近。
两边人每隔十年见上一面,父亲们在的时候,他们还能聊上几句,到他们这一辈生疏得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继承了传统到时间就来见面,但也只是见见,确认彼此还活着。
不过即使疏远也有两家的交情在,不管这小狐狸是谁,怎么伤的,许祈也会尽力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