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案子,司徒陌循会接着查下去,跟着司徒陌循,应该会有收获。
摸司徒陌循的事,得往后放放,免得司徒陌循被摸出火,提着承影把他劈出晋王府。
无心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司徒陌循的呼吸平缓,应该打算睡了,推开走马灯,倒头睡下。
司徒陌循均匀的呼吸,还挺催眠的,无心听着听着就睡沉过去,连睡着必来的刺骨寒意都没把他冻醒。
司徒陌循感觉无心的呼吸变得平缓,睁开眼睛,又听了一会儿,确认无心睡着了,慢慢起身,无声无息地去到书房。
无心侧躺着,脸朝着桌上点着的灯,死拽着被子缩成一团,似乎极冷。
司徒陌循伸手碰了碰花灯。
灯面被烤得滚烫,换个皮薄点的,皮都能烫下来一层。
偏偏这个细皮嫩肉的一晚上都在灯上摸来摸去,甚至还搂到怀里。
他真不觉得烫?
司徒陌循凑上前,细看无心的脸。
这张脸一水的羊脂玉似的白嫩,别说烫伤,就连烫红的痕迹都没有一点。
无心突然‘呲’了一声,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
司徒陌循是习武之人,体质又与旁人不同,并不畏寒,一床薄被就能过冬。
但管家总觉得该有的物件,都要备齐了,才像个家。
又说,他身染怪疾,现在虽然不畏寒,可万一哪天突然知道冷了,去别处拿被子,难免遭他嫌弃,不如自个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拜这位凡事操心的老管家所赐,他房中倒有几床厚被子压在箱底。
司徒陌循拿了床刚晒过的厚被子,给无心盖上。
无心睡得挺沉,但被子盖上去,却知道拽着往身上裹,整个人裹成了蚕茧,照样缩成一团。
这人还真是怕冷。
司徒陌循想了想,开门出去,叫管家送来两个烫婆子,一个塞到无心脚底,一个塞到他怀里,觉得只要不是七老八十,这样也差不多了。
吹熄花灯里的烛火,回到自己床上。
无心这一觉睡得挺足,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的肉都缩成了疙瘩,伸个懒腰痛得直接从榻上栽下去。
连忙伸手撑地,想要稳住滚落的身形。
可惜骨头冻一夜,跟成了渣似的不受力,这一撑,不但没能稳住身形,反而连人带被子地滚到桌下,接着两个圆滚滚的东西一前一后砸在他身上。
无心顺手捞起那俩圆滚滚的东西,认了半天,才想起这是凡人用来取暖的玩意。
再看身上的被子,多了床极厚的。
无心摸了摸被子,心情有些微妙。
把被子团成一团抱到榻上,想了想,又把那两个烫婆子团在被子中间。
两个圆滚滚的烫婆子团在一起,甚是可爱。
无心捣鼓好两只烫婆子,才往隔壁看了看,司徒陌循不在房里。
候在门外的管家听见屋里有了动静,连忙带了个小厮进屋服侍。
无心问:“晋王起床,怎么听不见动静?”
管家和小厮又是拎桶,又倒水,动静不小,他即便睡着,也不可能听不见。
管家道:“王爷起身不要人服侍,他自个去外头打桶井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