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过两人时，忽然停下来脚步，目光落在杜若知身上，带着凌厉的打量。

杜若知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不由得神色微震。

段震云看着面前的女孩，开口问：“你是杜若知？”

杜若知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下头。

段震云微微颔首，带着人走上了二楼。

直到段震云离开，那巨大的压迫才散去，杜若知送了一口气。

孟柳州微微诧异：“若知，你认识段震云？”

杜若知摇头：“我从未见过他。”

“那就怪了，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谢书谦走了过来，对两人道：“我订了包间，我们上去吧。”

三人上了二楼，路过最边上包间时，杜若知从微开的门缝里，看见了正襟危坐的段震云。

因为下午会议是三点开始，所有三人用完餐没有直接离开，便在包间聊了聊今日的会议。

聊到一半，孟柳州忽然看向杜若知，语气惋惜道：“若知，早知道当初你不出国留学，我就应该让你直接保研，留在我身边再学习几年。”

杜若知闻言面色愧疚，当初孟柳州将国外的导师都给她联系好了，是她临时反悔了，那时候，保研的时间已经过了。

其实，刚开始她是决定要出国的，那时候的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沉沦在与段宏越那段不堪的感情里，她希望通过出国留学的方式，让自己换一种生活，可是，最好她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她离不开。

孟柳州看着面色愧疚的杜若知，无奈拍了拍她的头。

“我不是怪罪你，我只是觉得可惜，若知，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你应该走得更远。”

杜若知从大一就是他在带，这个孩子在学习上踏实又有天赋，他在她身上花费了大量精力，为她把之后的路全部铺平，原本她应该会走得极好，但是她选的路，让他至今遗憾。

他不想将来过了十几年，这个孩子才后悔，他还是想再拉一拉她。

谢书谦看了眼面色沉默的杜若知，笑道：“孟教授，来来，我再敬您一杯。”

孟柳州也不想逼杜若知太紧，转头看向谢书谦：“好，就劳烦谢医生今后多照顾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学生。”

三人又聊了一会，孟柳州的电话响了。

他接完后，对两人抱歉道：“我有点急事，今天下午的会议就不去了。”

两人点头，将孟柳州送了出来，看着他上车离开，才向会议大楼走去。

谢书谦放慢脚步，问：“若知，如今你应该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什么还不愿意出国？”

杜若知微楞，许久后才道：“我再与自己做一个赌约，现在还没有结果。”

这是她给自己与段宏越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