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更衣室是分开的。

楚佩拉着杜若知走进女更衣室，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怎么样？”

杜若知有些狐疑看着她：“什么怎么样？”

“就你和谢医生啊。你们孤男寡女的在这待了三天，就没发展出什么不同的感情吗？”

杜若知有些好笑：“我们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像狗，没有什么孤男寡女。”

楚佩撇撇嘴，不信道：“那不还有晚上吗？你看，你们白天都很累了，晚上正好两人聊聊天，聊着、聊着，就……”

杜若知打断她：“别瞎想，我和谢主任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她忽然想起是什么，问：“你不是喜欢他吗？”

楚佩摇头，坦诚道：“我喜欢他，不一定要得到他。谢医生那人，一看就是要找个良家妇女型的，我这样的，不适合他。”

杜若知边换衣服边道：“你这是妄自菲薄，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会自动脑补生出自卑。我看，谢医生也未必真喜欢什么良家妇女型的。”

谢书谦自小在国外长大，国外女生都热情开放，没准他就喜欢热情的呢。

楚佩心想，妄自菲薄，她吗？怎么可能？

两人换了衣服，走出更衣室，谢书谦已经下水了。

两人也跟着下了下去。

杜若知用毛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泡在热水中，感觉全身软绵绵的。

今天人有点多，三个人就缩在角落，靠在边上，看着其他人嬉闹。

杜若知不由得有些出神，她记得去年有一次段宏越出差，好像也是在这家酒店，那时候她跟段宏越视频，段宏越还说，有机会带她来泡温泉。

没想到如今，她自己一个人来了。

楚佩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两人道：“来来，靠近点，我拍张照。”

杜若知旁边是谢书谦，她微微移动了一点，让自己入镜。

楚佩用力将手机举远，还是只看到杜若知大半张脸，她头也不回道：“若知，你再过来点。”

杜若知感觉肩上微重，她被一股力带了过去，紧紧靠在谢书谦身上。

咔嚓一声。

谢书谦自然地放开了手。

楚佩看着手机，转头对两人道：“还不错，我发个朋友圈，你们不介意吧。”

谢书谦摇头：“你随意，待会给我发一张，留着做个纪念。”

楚佩深深看了谢书谦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