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林诗酒正坐在餐桌上吃营养早餐,齐晚晚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她赶忙放下餐具,将手机放到耳畔。
“酒酒,我在学员初舞台上超常发挥,被导师分到了A班!”
听着齐晚晚激动的声音,林诗酒也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发自内心为她高兴。
她毫不吝啬地夸奖:“不愧是我的晚晚,真厉害,我就坐等你火遍全网了。”
“现在说这个还早着呢。”齐晚晚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尖,“不过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嗯,我相信你。”林诗酒莞尔一笑。
齐晚晚垂下眼帘沉默片刻,揪着衣角轻声说:“酒酒,我想你了,好想快点录制完节目回去见你。”
林诗酒也有点想齐晚晚和她做的各种美食了。她抿唇思索片刻,笑吟吟道:“那我过两天就去找你。”
齐晚晚睁大眼睛:“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齐晚晚录制选秀节目的城市离林诗酒不算太远,坐高铁三个小时就到了。等她今天完成霍郁那里的心动值任务,就能拥有一个星期的小长假,去看望一下齐晚晚绰绰有余。
“那就这样说好啦!”齐晚晚弯起眼眸,“等你来了我会好好款待你的!”
闲聊片刻后,齐晚晚该去训练了,两人只得依依不舍结束通话。
林诗酒放下手机,细嚼慢咽地吃完早餐,又陪自家狗子在园林里玩了一会儿。
距离与霍郁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林诗酒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化个清纯的妆容,穿上一件温婉可人的鹅黄色连衣裙。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打车前往那家位于市中心的湘菜馆。
到达目的地后,林诗酒跟随着服务员的引领,来到一间豪华包厢前。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面传出了霍郁略微沙哑的声音。
林诗酒推开门,拢了拢裙摆,坐在霍郁的对面。
霍郁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手边摆着一瓶已经空了的红酒。
“怎么一个人坐着喝闷酒?”林诗酒迅速切换演戏状态,眸中流露出无比自然的关切感。
霍郁抬起头看向林诗酒,“昨天遇到些事情,心里很不爽。”
林诗酒这才注意到他嘴角的伤。
她心底在幸灾乐祸,脸上却眉头微蹙,满是怜惜地问:“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一个特别令人厌恶的人。”霍郁冷声回答。
林诗酒见他不愿多说些什么,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便从桌子上拿起菜单温声笑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们先点菜,边吃边聊。”
林诗酒对湘菜了解不深,不知道什么更好吃一些,就专门挑贵的菜。反正是霍郁请客,尽量多坑他点钱。
等菜品一道道上桌后,林诗酒用公筷夹起一块手撕鸭肉放进霍郁的碗里,“快趁热吃。”
“不用管我,你先吃吧。”霍郁明显食欲不振,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林诗酒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点点头,敷衍地说:“你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随后她将筷子伸向桌上的那道辣椒炒肉。这家湘菜馆确实有贵的道理,看似普通的家常菜也格外美味。
正当林诗酒专注于优雅干饭时,被她忽略已久的霍郁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沉声问:“你听说过豪门宋氏的小少爷宋初寒吗?”
林诗酒愣了一下,缓缓放下筷子。
霍郁突然提到宋初寒做什么?难不成他嘴角的伤和宋初寒有关?
可是宋初寒暂时被她霸占了身体,她昨天去参加宋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又在宋初寒的卧室睡了一下午,怎么可能和霍郁有所接触?
林诗酒压下满腹的疑惑,笑吟吟道:“宋家那么出名,我当然听说过宋初寒呀。据说是位年轻帅气的商业精英,未来宋氏的唯一继承者,好多女孩子都把他当做梦中情人呢。”
霍郁冷笑一声:“这些都是假象罢了。”
“啊?”林诗酒装作满脸迷茫的样子,“为什么?”
“他这人自私且孤僻,品性极其恶劣,目中无人,对长辈也毫无敬重,就像是一具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
霍郁喋喋不休地说着宋初寒的坏话,似乎想要将自己知识储备量里所有的贬义词都用到宋初寒身上。
这原本与林诗酒没有任何关系,她只用安静听着就行了。
可奇怪的是,她心中逐渐涌出一阵离奇的怒气,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这股怒气是从哪里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