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1 / 2)我在无限游戏里混吃等死首页

桌案前外欣赏他们表情的男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盖着血色玫瑰的玻璃罩被取下来放在了一边,它大大的红色的脑袋就快要压弯脆弱的根茎,可怜兮兮地在没风的空间里摇曳,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

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刀叉,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不知名肉类,摘下了沾了些血迹的白手套,歪头看了一眼血色玫瑰,颇为不满意地说:“明明就不害怕,为什么要装作害怕呢……啊,看来这位可爱的小少爷并不喜欢我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呢,你说下一次我该送什么呢?不如让他们出来陪我玩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

迫不及待到已经想把这本书合上了。

……

“我就说那恩伊斯表面装的那么好暗地里肯定是在憋什么坏水!星星,你不要怕,有咱们几个在呢,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哥哥们就打死他!”

“就是,疏星,你别怕,我们都在呢,他要是敢来咱们就打团!致命伤免疫又不是免疫所有伤,我们帮你打哭他!”

赵必先和孟辛树挨个在何珩旁边说各种话哄小朋友,只有粟鸟在瞥到礼盒里装的是什么的时候没什么反应,甚至有点想笑。

什么什么?

脑袋上插花把江疏星吓着了?

他们家阿北早在几年前就见过了,不过那人脑袋上放的不是一支玫瑰花,而是九朵康乃馨。

是一个十六岁的儿子在母亲节当天对自己的母亲施以酷刑并且用父亲的电钻钻开了母亲的头并把九朵康乃馨塞了进去。

还看着自己的“杰作”说了一句“母亲节快乐”。

因为那儿子是其他组织的人,所以尸体没有落到警方手里,但几经辗转落在了徐阴的手里,徐阴觉得这东西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于是就随便丢在了一边。

他可没忘那时候刚成年但已经对他摊过牌的卧底“星北”看到一个脑袋上插了九朵康乃馨时候样子——压根没带怕的,唇角还勾着笑,把花一朵朵拔了出来。

□□之后还仔仔细细地把情况和他的哥哥们说了一遍,哥哥们有些担心他,让他小心别碰着这些事了。

但江疏星却对他们说:“承诺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而此时何珩怀里的江疏星小朋友的肩膀还在微微抖动,但他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成功的伪装功亏一篑。

赵必先见自己舌头都快说打结了人也没有闷声报个平安,回头就看到粟鸟搬了个凳子坐在角落撑着下颌看他们。

粟鸟的眼里隐约带着一丝同情,似乎是在同情他们被江疏星小朋友这出神入化的演技哄得一愣一愣的,等赵必先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又只看到了一汪死水,他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又想起孟辛树说的“暗网悬赏两百万比特币”的冷酷杀手,他浑身抖了抖,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

少看少错。

虽然现在是在游戏世界里,他们都有不同的职业,发挥出来的威力也不一样,但只要是个普通人在听到自己要跟杀手共处一室的时候都会害怕的。

何珩那是又哄又拍,有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怀里这位小祖宗的哥哥。

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总算是把小祖宗的哄好了。

脱离他怀抱的时候,江疏星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偏着头不愿意去看桌上的礼盒,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赵必先,”见这小祖宗是真的厌恶这恶心巴拉的礼盒,何珩看了站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没了声音的赵必先,说,“你去把这个礼盒丢出去,丢远点儿。”

“好。”

赵必先应了一声正要去拿礼盒,可他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礼盒的边缘就被江疏星白净的手拦下了。

江疏星小朋友眼尾哭得发红,带着微弱的哭腔开口说:“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去。”

何珩皱了皱眉就要开始劝人,说这东西害你哭了这么久你还自己去做什么,却听江疏星又说:“我总是要自己长大的,放心吧,我只是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些害怕,我现在已经调整好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何珩还是劝他:“但恩伊斯说了,晚上不要——”

“没有强制需求不要出门,可是我有理由的,礼尚往来,我去给恩伊斯送礼,他也没办法挑出我的错吧?”

孟辛树担心地开口:“但是你一个人还是会很危……”

“粟鸟也会陪我去的,对吧,粟鸟?”

粟鸟在角落里打了个激灵,他可没忽略江疏星看向他的时候眼中的深意,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能够完美解读出那个眼神的意思——你要是不陪我去就陪老子打一架。

对此,粟鸟有自己的原则,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这辈子都不会和不要命的疯子打架。

连徐阴那么老奸巨猾的人都折在了江疏星的手里,那他呢?如果不是倒戈得快,他也会死在那场设计中吗?

会的吧,他想。

他垂眼:“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