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章回到队列,在烦拉举起的巴掌中又跑前跑后巡查了起来。
排头兵迷龙已经把自己放任到炮灰们的前边,他不是走不动了,只是在东张西望。
他们都不想说话,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迷龙忽然就把机枪扔给了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豆饼,那一下几乎把豆饼给砸塌。
只见迷龙这家伙掉头去了路边,从一个死人的手捋下一块手表。
其他的人们沉默地走着和看着,而迷龙看他们就像透明的一样从他们身穿越。
迷龙好像刚恢复记忆,他是宣称过要来发洋财的,他立刻把老宣言付诸实施。
炮灰们看着迷龙迅速成为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
迷龙从他们中间穿过。
他粗莽地推开挡了他道的郝兽医,去那边路的一个死人身摘下一枝钢笔。
烦拉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用自己那随身储物空间来和他抢着发死人财了。
死啦死啦视而无睹地走向队尾。
炮灰们尽量视而无睹地前进。
他们都不想说话,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不多时,迷龙手就戴满各种质地的戒指,脖子连项链带长命锁,金的银的戴着好几个。
他有三至四只手表,胸口插的钢笔多到你只好以为他是个修钢笔的。
迷龙在草丛深处跋涉,目标是那里边倒着的一辆手推车。
他趴拉开车倒卧的那具尸体,翻检车载着的饼干和罐头。
炮灰们只能坐在这里休息,尽管视线里仍有同僚的尸体,但哪里又没有这些尸体呢?
他们的鼻子早已丧失了知觉。
烦拉和郝兽医、阿译坐在一起。
小太爷在清理着自己的步枪,他看着迷龙推着那辆车从草丛里钻出来,开始清点新得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