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是一对老夫妻开的,收银台坐着的是热情的老爷爷,此刻正在捞面:“可以!阿毛不咬人的!就是性子太活,我怕它乱走。”
晁南笑嘻嘻的蹲下身,抬起手揉了揉“阿毛”的狗头,这柴犬挺会察言观色,立刻把头一歪,圆溜溜的眼睛天真的看着她,像是在讨好。
晁南心里更惬意了,杏眼弯成小月牙,她回过头,仰着脖子看时望:“时老师你看狗狗多可爱啊!”说完又开始逗弄它,一来一回,乐此不疲。
时望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连看见小狗都能笑那么开心。
果然还是年纪小,没那么多烦心事吧。
但她的笑还蛮有感染力的,每次他看了心情也会好不少。
时望微微俯下身,伸出手也抚了抚阿毛的耳朵,晁南目光触及到的时候,心中猛然响起一个念头,像是所有器官都在诱惑她的举动,血液也忍不住发烫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唇,眼神仍旧装作不经意的看着狗,实则一直在把手往时望手的方向移。
就差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指尖触碰到的时候,晁南还没有来得及脸红心跳,时望却已收回了手。
阿毛软萌的小狗头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晁南觉得空荡荡的,刚刚一切的紧张和悸动在这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人是松懈下来了,却只有被无穷无尽的失落填满。
“先点菜吧。”时望直起身,“吃完了送你回家。”
人们都说,朋友是落落大方,喜欢才是小心翼翼。
而时望每次讲话的态度,好像连朋友都不算。
晁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披荆斩棘的女战士,明知道让他喜欢自己是一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路途,但她还是忍不住靠近。
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
晁南也站起身,她侧头看着墙上的菜单,反问道:“你吃什么呀?”
时望:“小馄饨和生煎包就行。”
晁南眨巴着眼,“那我和你一样。”
老爷爷道了声好,让他俩自己找座位坐,就去下馄饨了。
“今天布置的作业多吗?”时望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到她面前,“昨天的补习时间,换到这周日,你看行吗?”
晁南眼前一亮:“好啊好啊!”下一刻,她愣了愣神,然后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看着他:“我能不能提一个小要求。”
时望眉梢微扬,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你说。”
“周日补的话,咱们就别在我家里补了。”晁南双手托腮,狡黠的看着他。
时望还真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好笑道:“为什么?”
“我妈回来了。”晁南一脸苦相,“她一般周日一天休息在家,如果你来补课的话,她肯定要和你问东问西我的学习情况,我告诉你,我妈那个人,老——恐怖了。”她拖长语气,“要是你一不小心哪句话说错了,说不定她就把你开除了。”
“到时候,我就没有补习老师了。”晁南语气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狗,越说越委屈:“到时候成绩一落千丈,考不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更不知道以后还能干嘛,你忍心看我落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