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东窗事发麦克绝没有好果子吃。
保不齐连小命都会直接被咔嚓掉。
正因如此麦克悬着的心一刻都未曾敢放下。
经过长达二十多分钟的步行,行动小组远远看见公路尽头连排停靠着浅蓝色的大卡车。
“你看起来很紧张,放轻松些。”弗朗西斯伸手拍了拍麦克的后背。
“好吧。”麦克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情绪平复下来。
隔大老远弗兰克示意手下的组员:“等会儿就由我来出面,你们在非必要时最好别开口。”
另外四人:“明白。”
领头的运输队长隔着车窗玻璃对面有人走来连忙跳下驾驶座位上前迎接,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面孔。
“克劳德人呢?怎么没看见他过来?”运输队长一脸懵逼道。
“他得了重感冒,目前仍在发高烧,身子骨十分虚弱正在静养,所以便让我们几个代替他来接货。”弗兰克煞有其事地回答。
“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只是普通感冒呢。好吧,其实谁来都一样,关键在于交完货后我们需要克劳德的亲笔签字。”运输队长面露难色道。
弗兰克怔住了,他之前可没考虑过这层。
克劳德人都没了,上哪去要他的签名?
“先卸货吧,到时候再来办这事。”后边有司机提议。
“ok,那就先卸货。”弗兰克耸耸肩回答得很干脆。
四辆卡车中有三辆装载的是机械设备,其中还包括两辆转移重型设备的叉车;另外一辆装载的是可长期储存的食物和生活日用品,包括治疗一些常见疾病的处方药和用于处理伤口的绷带酒精药膏之类的。
在弗兰克他们的带路下,车队缓慢抵达了平民聚居的区域,随后一帮人开始了手忙脚乱的卸货过程。
这期间麦克干得格外卖力,仿佛薪水被提了百分之五十的搬运工人,殊不知他卖力的表现实属发自内心的愧疚。
费了好一番功夫,四个车厢总算赶在日落前被彻底清空,所有人到最后都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运输队长抽出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渍,走到同样满头大汗的弗兰克跟前:“你们老大人呢?签完字我好回去交差。”
弗兰克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要不由我来代签吧,我们老大实在病重不方便见。”
对方脸色一变:“这就有点夸张了兄弟,实在不行你带我去见克劳德,动动笔的小事儿。”
“你就不怕被感染么?流感这类疾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染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弗兰克尽全力不让事情露馅。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运输队长也不想再继续耽误了,尽管他至始至终都感觉此事有那么点蹊跷。
“既然如此你来代签吧,倘若出了差错我可不负责!”
运输队长只好把笔和单据递给弗兰克,弗兰克草草在上面签了克劳德?维赛迪的名字,整个流程才算结束。
目送运送物资的卡车队消失在地平线上,行动小组成员可算略微松了口气。
说到底大家心里都门清,他们不可能一直帮麦克隐瞒过失sha人的真相,假设上头执意要一查到底的话。就当下而言仅仅只是暂时的瞒天过海。
麦克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事已至此,貌似能做的只能是祈祷事情不被败露,否则他就仅剩逃跑跟判处极刑两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