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云此时正被钟临雪缠着,她听闻流笙不见了,还和秀逸对了下眼神。
钟临雪掩下满心的雀跃,虽是个无名小卒,可每次赶走那些‘苍蝇’,都能叫她舒心不已。
“知云哥哥,不过一个丫头,派两个人跟着添喜去看看就行了。”
温知云面色虽没什么变化,可语气明显冷下来了:“临雪多去陪陪母亲才是,我这没什么好看的。”
又朝添喜道:“我们走吧。”
留下满脸不可思议的钟临雪。
秀逸在一边也看的不可置信,她喃喃的说道:“姑娘,少爷怎么这么关心那个丫头……”
钟临雪气的脸色泛白,一回客院口中就怒骂不止。
“贱婢贱婢,这个贱婢,若我是这府上正经主子,处置一个贱婢还不是随随便便,如今左右掣肘,真是叫我恨意难消。”
生气的时候,连茶杯都不敢乱摔,从小大家都在告诫她,要乖巧才能继续呆在这金碧辉煌的公主府,若她是婶婶的亲女儿,哪里会受这种鸟气。
“姑娘,可别这么想,您在夫人眼里,与亲女儿也没差的。”秀逸连忙劝,经过上次少爷一记窝心脚,她也不敢随便胡说了。
钟临雪也只是想想罢了,可她想的再通透,就是放不下,她不喜欢温知云与任何女子走的太近,从前不许,以后也不许。
……
温知云戴上了幕笠,两人来到流笙失踪的地方查看。
这条街人来人往,旅人如织,添喜瞧着街口都要哭了:“少爷,都怪我,我要是不走前头就好了,流笙也不会不见。”
温知云看了一边的小巷,指了指:“你去那巷子看了么?”
添喜不停点头:“看了看了,当时巷子里就只有几个玩闹的丫头,没有……”添喜说到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我当时以为流笙只是跟我走岔了,我随意看了一眼就走了,难道,难道流笙就是这样……”
温知云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添喜:“多思无益,去找几个乞儿,撒钱下去,只要找到流笙,有赏。”
盛京中也有乞儿,不算多也不算少,温知云如今不在军中,用不上对付敌人那一套,那些乞儿用来找人最为合适。
此时的流笙,早已没了继续挣扎的力气,她身上衣裳尚且完好,可她知道,内里的皮-肉上俱都是伤痕累累。
秦越伏在流笙身上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眼里竟然露出些许绝望之色。
“侯爷。”流笙眼神空洞,轻声说着话,她怕嘴张的大了,会扯到伤口,秦越在床榻上,最喜折磨人。
“你也牵连进贪墨案了是么?”今日找她,恐怕和她一样,也是为了活命吧?
流笙突然就想笑,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父亲只能冤死在牢中,而秦越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做着苟且之事。
心口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或许是药效过去了,流笙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