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清组织了一下班级秩序,随后把沈柯和易过叫了出去。
“他怎么湿成这样?”许艺清也是一脸茫然。
沈柯堵住了易过就要说“去打架了”的嘴:“摔水坑里去了。”
“他脸红成这样?”许艺清半信半疑道。
沈柯再次堵住了易过就要说“去喝酒了”的嘴:“发烧过敏反应。”
“你堵他嘴干嘛?”许艺清挑了挑眉。
沈柯又堵住了易过就要说“他撒谎”的嘴:“发烧的人往往会胡言乱语。”
许艺清服了,没多问,把他俩送到尤誉办公室就回去继续上课了。
易过与其说是发烧了,不如说喝醉了。
尤誉看见易过这样子,也没像平时一样问东问西,写好请假条就让沈柯快点带易过回去。
沈柯拿着请假条,一脸懵逼道:“我送他回去?”
尤誉应了声,顺便补了句:“你把他送回去了就快点回学校来上课啊。”
沈柯:“???”
这是无缘无故捡到了个事儿干?
沈柯叹了口气,扯着易过就往外走:“你今天欠我人情了……”
易过呼吸声很重,听得沈柯立马闭了嘴。
雨还在滴滴答答下着,沈柯把请假条给门卫就拦住了一辆车。
一上车,易过湿漉漉的头就靠在了他身上。
沈柯嫌弃地挪开他的头,这人又靠了上来。
沈柯:“……”
睡着了。
算了,毕竟是病人。
那司机师傅看易过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立马踩了油门。
“这孩子怎么回事?”司机师傅问道。
沈柯简直想要长叹一口气:“不知道。”
司机师傅欲言又止,专心开他的车去了。
到了他们小区,沈柯感觉靠自己是把这人拖不上去了,他从易过的裤兜里摸到了手机,指纹解锁之后拨通了易涞的电话。
“哥?你没上课?”易涞因为休学在家,很快接了电话。
沈柯把人挪到树荫底下,以防淋更多雨:“是我,沈哥。”
易涞“啊”了声:“沈哥?你……”
沈柯打断了易涞的话:“你快下来,把你哥弄回去,你哥可能摔水坑里去了,发烧了。”
沈柯知道易过肯定不想让易涞知道他打架的事儿,索性编了个借口。
易涞沉默了会儿:“……好,我下来了。”
易过靠着树,活像喝醉了之后耍酒疯。
虽然不合时宜,沈柯还是没忍住笑了。
雨渐渐下得不是那么大了,易涞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沈柯的视线里。
“我的天……打仗去了吗?”易涞挽住易过。
沈柯看易涞下来了,本来想打声招呼就回学校了,结果易涞拉住了他:“沈哥你衣服也湿了……要不回去换一件再走?”
沈柯当然想回家换件衣服,但他钥匙落学校了,备用钥匙又在家里,夏欣华也在公司里……
“啊不用了……我没带钥匙,回不去。”沈柯说。
易涞把特意多带下来的一把伞甩给沈柯:“来来来,我哥还有很多衣服啊,你可以先套一件他的。”
沈柯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易涞拉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易涞叫易过“哥”,平时她都是直接喊大名,易过估计也就习惯了。
他要是没睡过去,可能还要就地上演一出“论妹妹十几年了终于叫我哥了”的感人故事。
回到易过家里,易母也不在。
易涞给她哥量了体温——38.9℃
还在高烧中。
易涞翻了件易过的T恤递给沈柯:“沈哥你先穿这件吧,你校服换下来扔到洗衣机就行了。”
沈柯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易过的这件T恤是黑色的,上面还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印花熊。
……
沈柯宁愿相信这衣服是易涞的……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找易涞换一件,那样也太矫情了。
沈柯三下两下脱下校服再套上易过这件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印花熊的黑色T恤。
有点大,穿着蛮宽松的。
本来沈柯肤色又白,穿这种黑色T恤更显得他皮肤白楷了。
易过的衣服上总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洗衣液味道,说实话,蛮好闻的。
“谢了啊……我先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