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立马眼疾手快把“布丁”又推到了沈柯面前:“不不不,我妹专门给你做的。”
两个人推推搡搡了三分钟。
谁也不想吃这玩意儿,战线统一的决定倒掉。
但想了想,又有点浪费。
易过干脆连碗带蛋藏进了冰箱,等明天一大早送给亲爱的易母。
易过揉了揉脑袋:“数学如果实在学不懂……”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沈柯啧了声。
易过倒也不是看不起他,主要是数学这门学科吧,如果没有打好基础,几乎学起来就很困难了。
要记的知识点太多,学起来不比语文轻松。
偌大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撒在书桌上,照射在两个少年身上。
“x通过变量……”
不知道为什么,沈柯听到这儿,总会有种对未来的迷茫。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这段人生将会怎样过去。会遇到怎样的人,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他不是未曾想过。
x是未知数,就像他的人生,不到最后不知道答案。
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过去这一生,但每个人都会幻想自己将会怎样过去这一生。
“沈柯同学,我觉得我讲题没用啊,我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怎么,失恋了?”易过揉了揉太阳穴。
沈柯想了会儿:“你……大学想报考哪儿?”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易过说。
不早了,曰勿过同学。
说起来沈柯能考到一中来也得亏是初三的时候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初一两学期的成绩就没掉过全校第一,到了初二,玩心大了,几乎什么都没学进去,还被退学了一学期。
到了初三,班上每个同学不是在刷题就是在看书,他成了班上格格不入的人。
压力让他不得不再次好好学习,化学课已经上完了,全班都已经在复习了,他才开始疯狂补。
以前每天都着急等待下课的感觉完全随风散去了,好像每天都时间都不够他用。
初三放手一搏,成绩还是上去了。但肯定不及初一的时候了。
易过讲着讲着,突然发现已经熟睡的沈柯。
他疑惑不解,这么早就睡着了。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走着,时针已经指到了一点。
可能他自己熬夜熬习惯了,就没有什么困得不行的感觉。
家里没有任何地方还亮着灯,都早已熟睡。
易过试图叫醒他,伸出一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算了,就这样吧。
他自己收拾了一番,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可能因为太累,这一晚,每个人都做了一个梦。
那是什么梦,谁也不知道。
包括们他自己。
五点五十的闹钟响了起来,易过赖了会儿床,由于上课的原因,他挣扎了一下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沈柯还趴在写字台上睡觉,居然姿势都没变。
易过踩着拖鞋走进洗手间,一阵洗漱过后,才没有了想要回去睡回笼觉的强烈感觉。
沈柯还穿着校服,收拾也要不到几分钟。易过索性让他多睡几分钟,自己先换衣服。
结果他刚把上衣脱了,沈柯就在他背后骂……吼了句脏话:“啊!卧槽!”
吓得易过差点没站稳,他转过头:“你睡懵了?”
“不是,你怎么在我家……这好像不是我家……嘶……啊我想起来了……”沈柯抓了抓自己头发。
易过松了口气:“醒了就洗漱吧,我家有一次性毛巾什么的,你要回家也行。”
“几点了?”
“六点十分。”
跟沈柯平时起床的时间差不多。
沈柯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书包:“谢了啊,我先回家。等会儿一起走?”
易过把校服三下两下穿上:“嗯,三路公交车上。”
沈柯跑回家,随便洗漱了一番。
昨天他想着想着事儿,就跟听了催眠故事似的,睡得跟头死猪。
几分钟后,两个人在三路公交车上集合。
“昨天我给你讲的解题方法你听没听到啊?”易过顶着黑眼圈道。
没听到啊,我都已经在做梦了我听了个锤子啊?
“听到了。”沈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易过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没白费他的功夫就好。
实际听了个锤子,他只记得自己一道题做错了两遍和易涞的两盘“焦糖布丁”。
易过戴着一副有线耳机,一看就是随身携带手机。
举报带手机能加多少德育分来着?
……
自己好像也带了,算了。
“你昨天怎么不叫我啊?”沈柯盯着易过。
易过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易涞似的一睡不醒,万一我好心叫醒你,你再给我打一顿,我也太亏了吧?”
沈柯嘴角抽了抽,他看起来起床气很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