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疑惑的扫了一圈,“怎么了吗?”
“校长好,校长再见。”
众人鸟兽散去。
只要宁星意和陆珩姜两个人还在同一个班级,打起来的机会多得是,不在这一时。
凌初如梦初醒,杵了杵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徐彻,“哎,宁哥跟陆神到底有什么过节啊?展开说说,请你吃煎饼果子。”
徐彻:“不知道。”
凌初跟他们是高二在校篮球队认识的,并不太了解宁星意和陆珩姜之间的恩怨,只知道这俩人王不见王,从来不一起出现,出现必掐。
“这就没意思了啊,兄弟没得做了,我懂了,是不是因为我觉醒成向导,你们不想跟我做兄弟了?”
徐彻一脸无语,“我跟你做个屁的兄弟,你看你这浪样。”
凌初嘿嘿一笑,揽着徐彻的肩膀磨他说,徐彻实在受不了他这个腻歪劲儿,“去你妈的老子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是你儿子。”
“你俩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你不知道?骗鬼的吧?”凌初深深谴责,举着自己的兔子去咬他。
徐彻真是委屈到家了,就算他跟宁星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他也是真的不知道。
凌初绕过去扒拉宁星意的肩膀:“宁哥,你告诉我们呗,我请你吃两个月,不,两个星期的煎饼果子,加三根肠,成不?”
宁星意单手插兜酷的一笔,“不成。”
“三个星期?”
宁星意勾起嘴角轻笑,“有没有出息,三个星期煎饼果子就想买你哥的秘密,跪下喊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凌初“哼”了声,“除非你觉醒成哨兵,精神标记的时候我可以喊你爸爸,哎你说陆珩姜喜不喜欢别人喊他爸爸?嘿嘿嘿。”
“浪死你了。”徐彻快受不了他了,将他拨开扔到一边,凑近了问宁星意。
“难道是夺妻之恨?不对啊,没听说你喜欢什么人啊,咱俩一块儿长大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难道是你跟他打架打输了?”
宁星意轻嗤一声,“老子打架从来没输过。”
“那是因为周寻?其实那次夏令……”凌初说着说着就收了声,把后面半句咽了回去,没敢在宁星意面前踩雷。
宁星意没怎么听清他的嘟囔。
他跟陆珩姜的仇怨经年已久,其实也不能说仇怨,应该是他单方面的想要把陆珩姜按在地上,而陆珩姜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宁星意从小就跟奶奶俩人生活,十岁以前特别矮,又瘦又小的跟个小猴子似的,奶奶总怕他养不活,他那会还特别爱哭,一跟人打架就哭,还总输。
那时候他已经懂点事了,问奶奶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奶奶不仅不肯说,还摸着鸡毛掸子把他揍了一顿。
他气性儿也大,自个儿跑出去找爸爸妈妈。
那时候他刚四岁连路都不认识,出门没多久就迷路了,还跟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儿打起来。
宁星意小时候泪腺特别发达,一疼就哭,就那么掉着眼泪打趴下对方一个人,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被按在地上打。
那时候有个模样精致穿着奇怪的男孩从车上下来,指着打他的人说:“住手!”
宁星意满脸是泥,被眼泪一浸糊的跟花脸猫似的,眼睁睁看着那男孩不知道用什么功夫嗖嗖几下把两个孩子全揍趴下了。
宁星意从地上爬起来,一擦鼻涕崇拜的看向男孩,“哥哥你好厉害,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伸手戳戳宁星意的脸颊,估计觉得软,又捏了捏,“哭鼻子,丢死人了,我打比赛从来都不哭,你可以去网上看我,我叫陆珩姜。”
宁星意后来才知道那个“不知道什么功夫”叫空手道,他穿着的就是比赛服,也知道了那个小男孩居然就是现在的陆珩姜,他怎么可能把这段丢人的黑历史告诉徐彻!
死都不能!
他打架输了就算了,还哭?
宁星意是不可能哭的!只有他把人按在地上揍哭,没有他哭的选项。
其实从那次他就再也没哭过了,要是被陆珩姜知道还有那么段过去,还他妈喊他哥哥?
真有那么一天,宁哥宁愿死,从学校天台跳下去。
所以绝对不能让陆珩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