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7.大笑三声,(2 / 2)武镇山河九万里首页

嘤咛……是铁般坚强的“红叶令主”虞心影,受不了这等钢锤般打击,娇呼一声,晕绝在元朗真人怀内。

哈……哈……哈……哈……是“血帝子”赫连风所发的得意纵声狂笑。

蓬……是”黑凤”谈玄的尸身着地巨响。

元朗真人一面替虞心影略作推拿,一面向她耳边叫道:“三妹醒来,三妹醒来,常言道:打落门牙和血吞。我们要振作精神,替玄儿复仇才是。”

“复仇”二字,听得虞心影柳眉倒剔,杏眼圆睁,“哼”了一声,从元朗真人怀中,霍然站起。

这时,“黑凤”谈玄的那颗人头,正似被甚目力难见的细微牵引,从钢板尽端,冉冉飞降,落在虞心影等所立“参天赤壁”壁腰的“断头台”上。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狂笑,但这阵狂笑不是发自“血帝子”赫连风,而是由那始终高傲倔强的卫涵秋老仆口中发出!

“血帝子”赫连风厉声叱道:“老狗头,你还耍笑?难道不曾看见‘黑风’谈玄的身受之惨?马上你也要继续登上断头台,我真不懂你怎么笑得出口?”

卫涵秋老仆目光如电,扬眉笑道:“赫连风,你以为这点断头手段,便能吓住人吗?慢说我这旁观之人,就连身受的那位姑娘,也未哼上一哼,足见得设有什么了不起呢?”赫连风委实从来未曾见过这等强项之人,遂向那主持行刑的红衣壮汉,厉声传令说道:“把这老狗头,推上断头台,应用‘七放七收’酷刑,不许使他像‘黑凤’谈玄死得那样痛快。”

卫涵秋老仆大笑说道:“赫连风,我劝你不要任性杀人,应该谨记虞令主适才之言,种因得果,报应循环,神道昭昭就在你举头三尺!”

赫连风狂笑说道:“什么叫昭昭神道?什么叫报应循环?……”

卫涵秋老仆接口笑道:“你枉以绝世魔头自居,怎么连这样浅近之语,都听不懂吗?报应循环,太易解释,就是叫你莫要胡乱把人推上断头台,须防别人也会把你推上断头台!”“血帝子”赫连风听得失声狂笑说道:“我是‘血影教’的副教主,‘断头台’的刑罚,是我发明,普天之下,只有我发号令,把别人推上‘断头台’,哪里会有……”话犹未了,卫涵秋老仆便接口说道:“有,有的。我想起一个人来,足可把你推上‘断头台’去。”

“血帝于”赫连风哂然说道:“你说说看,此人是准?”

卫涵秋老仆哈哈大笑道:“你‘血帝子’赫连风,是‘血影教’副教主,则那位能够把你推上‘断头台’之人,自然是在‘血影教’中,比你威权更大的‘血教影主’赫连成。”赫连风冷笑说道:“你这老狗,简直信口胡言,‘血影教主’赫连成是我胞兄,他在‘血影教’中,虽然威权比我稍大,却为何要把我推上‘断头台’呢?”卫涵秋老仆朗声笑道:“你哥哥有两大理由,会把你推上‘断头台,,假如你愿意听上一听,我也就不妨讲上一讲。”

赫连风发出一阵阴森森地冷笑,目注卫涵秋的老仆,厉声说道:“老狗头,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以便等你主人卫涵秋前来搭救,但卫涵秋的‘青幡仙客’四字,不过与虞心影的‘红叶令主’齐名,‘北令’既然束手无策,眼看爱婢断头,‘南幡’纵然赶到对峰,也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对断头人,照样救不了你这老狗才呢。”

卫涵秋老仆狂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为人做了亏心事,最怕三更鬼叫门,不敢听我说出你那足使你哥哥‘血影教主’赫连成下令把你推上‘断头台’的两大罪状。”赫连风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不敢听?我就让你缓死须臾,等那‘青幡仙客’卫涵秋赶到,替你送终也好。”

卫涵秋老仆应声发话道:“第一项足以使你哥哥‘血影教主’赫连成下令,把你推上‘断头台’的理由,是你和你嫂子有了奸情。”

这“有了奸情”四字,简直语利于刀,把一位“血帝子”赫连风听得毛骨悚然,全身一震。

卫涵秋老仆目注对峰,高声叫道:“虞令主听真,‘血影教主’赫连成之妻,叫做‘九尾玄狐’段香芸,与你曾有杀兄深仇,故而才把‘黑凤’谈玄姑娘掳来,想诱你赶到报仇雪恨。”

虞心影闻言,方想起“九尾玄狐”段香芸的哥哥“紫豹天王”段政,果然是死在自己的七飞红叶之下。

赫连风冷笑道:”老狗才,你便把这桩机密,告知了虞心影,也对她毫无益处。”卫涵秋老仆继续笑道:“第二项足以使你哥哥下令把你推上‘断头台’的理由,是他业已查出他昔日所中,经十年苦修,方告祛除的‘酥骨奇毒’竟是你暗中所下。”赫连风全身又是一震,惊怒交迸地厉声叱道:“老狗才,你不要随口乱说,含血喷人,我怎会对我哥哥暗下毒手?”

卫涵秋老仆狂笑答道:“这道理还不简单?你如此做法,是有两大企图.一是恋奸情热,想与‘九尾玄孤’段香芸,作为长久夫妻;二是领袖欲强,想害死赫连成,夺取他的‘血影教主’之位。”

这一番话儿,又如万针齐发,攒刺在“血帝子”赫连风心灵深处,使他双眉深蹙,沉声叫道:“老狗才,信口胡言,罪无可恕,赶快把他推上‘断头台’,七放七收,处以最重刑罚!”

主持行刑的红衣大汉,恭身应诺,把卫涵秋老仆推上权代“断头台”断头钢板,准备即时用刑。

虞心影在对峰看得紧握双拳,向元朗真人咬牙道:“二哥,你看卫涵秋这老仆,有多精明干练,我觉得他若死在‘断头台’上,几乎比玄儿的身遭惨祸,还要可惜。”元朗真人跌坐于地,紧蹙双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难解之事,魄飞神驰,对虞心影所说的话儿,竟未加以理会。

虞心影讶然问道:“二哥,你在想什么?”

元朗真人目光连闪,摇头苦笑说道:“根据‘血帝子’赫连风恼羞成怒的态度看来,卫涵秋老仆所揭发他的毒兄奸嫂罪行,似乎竟非虚语?”

虞心影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元朗真人皱眉说道:“卫涵秋那老仆,纵再精明干练,但与玄儿一齐身落人手,陷入囹圄,却是怎能刺探出这种几乎绝非外人能知的重大秘密?”

虞心影听了元朗真人这样一问,不禁大觉惊奇!但目光微注对峰,却又摇头一叹,凄然说道:“二哥你看,英才遭忌,天意难回,卫涵秋那老仆纵令是谋略如神,又怎能逃得了这七放七收的断头之苦。”

元朗真人目光一注,心中也好生凄恻,只见卫涵秋那老仆,已被推到断头钢板尽头,身悬板下,头在板上,咽喉部位被钢圈紧紧挤住。

“血帝子”赫连风大笑三声,向对峰“参天赤壁”顶端,扬扬得意地高声问道:“‘青幡仙客’卫涵秋可赶到了吗?”

虞心影虽对卫涵秋印象不佳,以致略有成见,但听得“血帝子”赫连风这样一问,却只好扬眉答道:“卫涵秋有事未来,你应该知道‘北令南幡’,不可轻侮,作事莫要作绝,留些分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