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一波接着一波的大夫被迎进了顾梓瑤的院落,几位大夫皆是一样的诊断。
顾小姐因气虚,血亏,身子迎弱而染了风寒,待服药三日后,需静养,以药膳调理气血,过秋方可大好。
这下子,让原本因为她的身子而真意,假意担忧的众人也都心中有了计较。
尤其是当听说她身子不爽利时,顾峰更是即刻抛之了自己手上的公务,在兵部返回府中,请了一个大夫不说,最后还以自己的官位请来了宫中的太医。
直到两个大夫,三位太医确认过之后,并无其他病症后,他才安了心。
看在躺在床榻上,面色如纸的女儿,顾峰顿感这些年对她的关心太少,以至于根本不配为父亲。
思及此,面上的羞愧感渐浓。
床上之上,顾梓瑤虽闭着眼,但她五官格外敏感,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顾峰的呼吸不顺,微叹之声连连。
她的心中微沉,这便是这副身子原主的父亲。
一个不懂如何关切女儿的粗汉武将。
待到来‘探视’的众人退出了顾梓瑤的屋内,她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天还未亮时,她便给了白露一张药方,命白露买好后回府即刻熬好。
这是一张可以令人段时间内看上去血亏的方子,加之原主本来身子就比较娇柔,一副药饮下后,当即就出现了迎弱的脉案。
是以,太医也查不出各中原因。
午膳时,膳房为顾梓瑤准备了各种清淡的食物,顾梓瑤食之乏味,用过后,便在院子中的摇椅坐下,手中轻摇着团扇,享受着午间艳阳的温暖。
“你倒是惬意。”
一个慵懒少年的声音自一旁墙边而来,待顾梓瑤抬眼看去的时候,楚景战已经跃下,缓缓的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小王爷不也是清闲吗?”顾梓瑤继续闭上眼,状若并不在意:“青天白日的,就可以这般堂而皇之的翻墙入内。”
这是在说他楚景战是梁上君子?
他到也不恼,只是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因着桌面上早已沏好的茶水。
看来,还真的是在等他。
“料定了本王会来?”楚景战问。
顾梓瑤声音淡淡:“怎么,小王爷的那只大猫没跟来?”
“那是白虎。”楚景战反驳。
顾梓瑤神情不变:“无碍,总归都是猫。”
楚景战也不与她争辩,看了看她缠于发间的那根‘红绳’想到了这几次南无所见时那胆怯的模样,轻而一笑。
不多时,他便在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放在了石桌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顾梓瑤语气清冷:“我只有一点要求。”
话音落,她的双眸忽然睁开,那里已经是寒芒一片。
“无论如何,你要保我南侯府一族的无恙。”说话间,她看向楚景战:“置于我南侯府的事,我要亲手解决。”
楚景战邪魅一笑:“好。”
“不问为什么?”顾梓瑤疑惑。
楚景战饮下一口茶:“盟友,无需疑问。”
顾梓瑤轻嗤笑笑。
“你现在称病可是打算一石二鸟?”楚景战看着眼前顾梓瑤如此惬意的模样,道:“府中的事,你可以自己解决,若是需要本王,本王也愿相助,可是府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