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然挑了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嘉南,你还有珍珠吗?”她期待地问道,没有避讳着陆淮。
沈嘉南悄悄地看了陆淮一眼,真诚地对林施然说道:“对不起,施然姐,我的珍珠全部都给你了,没有更多的了。”
林施然失望地‘哦’了声,在临走时,还带着怨念地看了一眼陆淮。
都是因为他的小气,自己才看不到沈嘉南的鱼尾,他和沈嘉南不过朋友的关系,怎么管这么宽。
房里就剩下沈嘉南和陆淮。
沈嘉南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淮,嘴角翘得老高,眼里闪着光,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陆淮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拿出解酒药,打开包装,取出一颗,递给沈嘉南,说道:“头不疼了?先把解酒药喝了吧。”
“疼。”沈嘉南委委屈屈地说道,“陆哥,我没有把珍珠给施然姐哦。”你都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陆淮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这才开口道:“你做的很好,我很开心。”
陆淮往常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喜欢做多于说,但是沈嘉南需要他的肯定,他也乐于与其分享自己的想法。
沈嘉南很容易满足,得到陆淮的回应后,便开开心心地将杯子里的温水连带着药全部一股脑喝光。
他们两个现在舆论缠身,一天都没有出酒店,全靠冯牧为两人带饭。
“牧哥,你这饭从哪买的?也太好吃了!”沈嘉南将自己嘴里的饭咽下去,问道。
“陆淮在这边有自己的房子,房子里有专门的厨师,他们现做的。”冯牧答道。
他没说的是,陆淮之前在这里拍戏,从来不会住酒店,也从不在外面吃饭。
陆淮为沈嘉南破了很多例。
“那陆哥,你怎么不住自己家里呀?酒店哪有家里舒服。”沈嘉南疑惑地问道。
“不方便。”陆淮淡声答道。
陆淮的房子就在影视城旁边,比住酒店方便的多,冯牧暗暗纠正道。
沈嘉南没有再多询问。
第二天,《征程》正式开始拍摄。
期间,他们不仅要拍摄正片内容,还要抽空学习一些基本的武打动作还有礼仪习惯,沈嘉南还要学习编舞老师特意编制的舞蹈动作。
《征程》第一场戏就是陆淮与沈嘉南的对手戏,沈嘉南的所有戏份都集中在剧本的前半部分。
第一场戏主要讲陆淮饰演的位高权重的将军广阳朔对青楼头牌青衣的试探。
“嘉南,青衣是风尘中人,面对将军的试探,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现,你应该清楚。”李导帮助他们梳理要点。
主要是帮助沈嘉南,陆淮已经有自己的表演技巧,李导没什么可以帮到他的。
“我明白了。”沈嘉南说道。
“开始。”
广阳朔身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上,不紧不慢地叩着,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人心上。
屋子里的蜡烛烧到了最底,烛心发出‘噼啪’的声响。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窗外透进来的光照亮这位赫赫有名的将军的半边脸,另半边脸隐在黑暗中。
暴露在光线下的那半张脸上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像是看着必死的猎物,嘴角拉平,仿佛从他身上都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在他的对面,木质雕花的椅子上斜依着一个人,他的外衫半脱,耷拉在臂弯,内里的长袍敞开着,露出莹白的肌肤和形状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喉结与锁骨。
头发随意地散着,眼尾一抹嫣红像是盛开在黑夜里的桃花。
勾人又暧昧的氛围。
“你何时来到这里的?”广阳朔叩击的手停了下来,发问道。
“很小的时候,记不清楚了。”他的声音半沙哑,带着惑人的钩子,青衣半耷拉着的眼皮抬了起来,眼尾上挑,那朵桃花瞬间生动起来。
“可曾去过辽国?”广阳朔板着张脸,不为所惑,紧盯着青衣,丝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青衣倾身向前,回道:“不曾。”
由于突然的动作,他身上的长袍敞开的越发大,他与广阳朔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进,彼此之间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
“将军这么想了解我,难道是喜欢上了青衣,想要帮青衣赎了身。”说完轻笑了声。